邵慈说：“你也是冷血动物。那些毒品会害死多少人你不清楚吗？”

        贾勒斯显然被激怒了，涕泪横：“……你不明白，我本没有选择，如果我拒绝他们，今天你本就见不到我……我回来的时候，公司早就一塌糊涂了，整个家族早已万劫不复！你们本不清楚那些药品背后的势力有多强大……为了挽救公司，为了活下去，为了我的亲人，哼哼，我只能那样。你本没有权利指责我！买那些药的人哪个不是自愿的？他们哪个不是败类、蛆虫，对社会有什么贡献？”

        邵慈抖抖，手指抚摸枪，若有所思。

        他按下按钮，准备录音：“好了，谈谈克洛艾娜的事吧。”

        “哼哼，你以为你了解我吗？你其实和普通人一样平庸，又要凭着你的理解来评判我是嘛！你除了杀人还会什么？黛丽尔（邵慈的雇主/丰腴女人）是我的未婚妻，她只是格冲动，一时说了气话了傻事而已，你敢真的杀我吗？哼，你们这行我知，每个人都有个代号，敢不敢说你是谁？”

        邵慈掰开保险，语气和缓地说：“达摩。”

        “什么？毫无名气。哼，毫无名气，你该不会是个新手吧？噢，怪不得，你认得这个家伙吗？”贾勒斯将摆向哈里斯僵的尸。

        邵慈说：“我时间有限。”

        “哈哈哈！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这个家伙，好吧，你不会觉得奇怪吗，我们家会花那么多钱雇佣一个老当保镖？哼，他就是杰夫・哈里斯！嗯？你连他的名字也没听说过吗？哈哈哈哈，你可真的是菜鸟一个，他在黑白两可都是一人物，所有的职业杀手都要敬他三分！很快就有人来为他复仇了，你等着吧，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难逃一劫！可是，如果你现在放下枪，投降，我就可以考虑保你一命……”

        邵慈移动枪口。

        “慢着，可是，我是说，她给你多少钱？我可以加倍……”

        “咻――”

        一枚子弹穿了贾勒斯的左膝盖骨。

        “啊啊啊――”

        邵慈以食指贴嘴，贾勒斯立即忍痛将嘴巴双手捂住。

        邵慈说：“你说的有点儿意思。不过我们时间不多。克洛艾娜……”

        贾勒斯的脸憋成了酱红色。

        这时，哈里斯的上衣口袋里发出声音，有人在呼喊：“哈里斯先生，哈里斯先生！”

        两分钟前，李瑞安――内代号粉豹，法语名为埃瓦里斯特*，掌握了地而利的英、法、日语，虽然为亚裔，却深得库纳姆的信赖――在城堡里的监控室与保安们烟聊天，他的黄色故事回味无穷，让大家敲桌鼓掌，兴奋地嚎叫起来。

        只有一名金丝框眼镜的年轻人没有入到这难得的轻松氛围中，他反复地抬低，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

        “怎么了，小赛博杨？”笑得满脸通红的胖主*拍拍他的肩膀，“你刚才听到埃瓦里斯特先生讲的笑话了吗？我可是笑得鼻涕都要出来了！”

        “那个，我发现哈里斯先生的呼讲机打开了，可是一直没有说话。”

        “哦？那他正在跟谁对讲？在呼叫这里吗？”埃瓦里斯特（粉红豹）在嘈杂声中微笑着问。

        “不，他好像打开的是广播模式，所有人都可以听得到。”赛博杨回答。

        埃瓦里斯特说：“啊哈哈，这个老又想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