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一眼，她就认出那是助听。彼此的症状都知，所以沉凝辛并不意外。

        有人来，九九不好意思继续让他推，从鞦韆上跃下。只可惜大概是没站好，一屁坐在了地上，模样更糗。阿光一边笑一边扶她，笑声惹来女孩的嗔怒。

        进入游戏需要手环，不像其他游戏可能是盔、游戏仓，归途的是简简单单一个手环。其馀几人都是使用医疗用手环，神上，能够承受上线的时间比一般人长，沉凝辛因为已经有一个手环，就婉拒了。能够上线那么长一段时间，靠的几乎是自己的意志力。

        他们约在a市医院旁的公园，没有人对这个地点有任何意见。说起来，他们能够认识还多亏a市医院，大家都是在那儿诊疗，接受院方建议游玩归途这款游戏的。

气，「我很期待你和阿寻的合作喔！」

        外加轻轻的一个字，「好。」

        可能有这种动作的，也只有九九和阿光了。实在想像不出两个大男人互推的景象，九九也不可能叫另外两人帮忙。

        结果午夜和白衣竟然是一起来的，不难猜测是路上遇到。

        只是他的眼睛明显无神，有些空，并没有焦点。

        午夜一向平静的表情，慢慢產生变化。他掛着淡笑，无声望着他们。

        白衣插在口袋里的那隻手动了动，抽出来，竟是不偏不倚地放在了沉凝辛的上，温柔地了。

        午夜虽然听不见，但是沉凝辛的举动多少令他明白，缓缓点。

        他们都和游戏里没什么差，九九标志的波浪捲发十分好认，阿光同样是黑色的清爽短发。

        对方没有提起，她都差点忘记这档事，心中第一个浮现的竟不是心虚，而是与对方相同的感觉──期盼。

        然而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阿光的左耳着一个东西，顏色和肤色差不多，近看才会察觉。

        感受到她的视线，阿光下意识摸了摸左耳，笑容靦腆，「小辛，你和电视上一样呢。」

        不知为什么，情绪突然就上来了，九九了下鼻子，哑着声：「恩，所有人都来了。」一旁的阿光轻拍她的背，似是知对方心中所想，或者说此时此刻，他的感受是一样的。

        她竟然真的期盼，和时寻合作的那一日。

        沉凝辛到达时，已经有两个人来了，一个在帮另外一个推鞦韆。

        白衣则是听见九九的声音，目光微微转动，带笑回应：「九九的声音？是不是都到齐了？」

        他看不到的是，眼前女孩始终佯装冷静的表情，在他一个简简单单的举动下，彻底破碎。

        --

        沉凝辛后悔自己太早来，或者应该结伴来的。

        白衣牵着狗，而狗跟着午夜的屁，一前一后从公园入口进来。

        ──眼眶，悄声无息地红了。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沉凝辛也在另外一个鞦韆上坐下，他们才发觉旁边有人，否则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轻轻叹息一声，沉凝辛看了眼时间，没再继续耽搁，前去坐车赶往五人相约的地点。

        一直没说话的沉凝辛，默默走到午夜和白衣的中间，拉着前面人的袖子，接着转对白衣：「去看三十吧。」

        九九很兴奋，拉着阿光几步上前，迎接两人，「午夜，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