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感受得到。」季煜央说。

        「你知夏柠前几天还跑来学校找你吗？你讯息不回、人也不见这都没关係，但你连原本就和她好的约定都打算失约吗？这一点都不像你，傅亦舟，你从来都不曾这么退缩过。」季煜央正经着脸，绷着下頷。「我认识你这么久，我也知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夏柠的感受？她一个女孩子特意三番两次的找你，即使被你拒绝了也没有退缩过，甚至一点也不强迫你，如果你连今天的比赛都不去的话，连为旁观者的我都替夏柠感到不值。」

        夏柠着气，因为呼节奏不稳的关係，加上落后其他参赛者太多，即使她尽全力的跑，大概也才到了前中段的位置。

        季煜央这才终于笑了起来，推了他一把。

        所以当他看见夏柠驻足在起跑点而无法向前时，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朝她喊，希望她再次奔跑，看见她奔驰的影时，一颗悬着的心才微微落下。

        说完这句话的季煜央转就走，留下傅亦舟站在原地，面对着早晨微薄冰凉的冷空气，每呼一次，就微微心涩一次。

        傅亦舟其实并不确定现在的自己到底能为夏柠带来什么，当下只是凭藉着一勇气才来到了这里，之后的事情却什么也没想过。

        傅亦舟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再快要接近她时，伸出了双手，抱住了哭得悽惨的她，像安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

        她输了……她连第一名都追不到……

        夏柠嘶哑着嗓音，隐隐透着女声的明亮，带着更多的却是悲伤哽咽。

        夏柠站在原地着气，呆愣地看着板上自己的成绩，就这么看着，直到傅亦舟的影出现在她面前，她乾涸的眼再次发红，眼泪串成了线，不停往下坠。

        「你已经得很棒了，木柠，我都看见了。」

        「别忘了当初你为了什么而学手语，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吧，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但我能为她得并不多。」傅亦舟暗哑低声开口。

        良久，他才低低的说：「我要去终点等她。」

        季煜央听了只是无奈地要他别什么事情都想过才，凭着衝劲事并不一定就是坏事。

        一切都结束了。

打算就这么再次和夏柠渐行渐远的，所以连今天的比赛都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可季煜央却在早晨时找了过来，将他劈就是唸了一顿。

        她既心急又懊恼，然而速度一时之间也无法再提升，因此这段路程跑得十分辛苦，到终点时，她早已落在了十名之外。

        「我……输了，一……切都……结束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夏柠忍不住哭得更兇，整个人颤抖着，将脸埋在了他的臂弯之间，像是要把这几年来没过的眼泪一次光。

        她真的输了。

        --

        夏柠就这么呆愣着看着傅亦舟，无声的掉着眼泪，鼻子通红，眼泪佈满了整张脸，连手都累得抬不起来去。

        「夏柠为你主动了那么多次，你倒是想想从相遇之后，你有为她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