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小南呢？你明明知……」

        小美上前，还想说什么，口袋的手机忽然感受到震动。她迟疑了一下拿起来，一看到来电显示是越洋的号码，她上想到是远在美国的老爷夫人打来了。

        他深一口气，觉得口鼓胀的疼痛，摇摇背向她，将子转到窗边，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皎洁的月光、灰灰的云层、晕黄的路灯，还有卓若南每天都在走的那条路──想起当年那位端着苹果派拼命按电铃的女孩，嘴角的笑容终于不再冰冷。

        卓若南不知经过这一夜，原本的世界都变了调。

        「奋不顾的爱，就算粉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知固然好，但你还是……」

        指尖过冰冷的玻璃窗，画了一个圈。

        她闭起眼，感受到眼在动。她本来就不属于弱者，单纯不想惹事而已，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为姚廷映的姐姐，每天要赶走围在他边的苍蝇，没有一点底子功夫不就瞬间被爱慕者打趴了吗？

        「好、好的，我知了，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的……」

        她站在被泼了漆的桌边，上用红色的字写上『臭婊子』。她咬着下，环顾四周，发现同学仍在谈天说地，气氛丝毫未变。就算他们都明确的看到她的位子被人设计了却佯装不知，真是让人心寒。

        她迅速接起，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姚廷映的背影。她安静的凝听，偶尔发出细微的应声，前方的人并没有察觉到。小美垂下眼帘，脚步放轻的走到角落去，面色逐渐凝重。

        「小美，不知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就是会为了爱奋不顾的那种，这是不分年龄的悟，我在很小的时候就会到了。」

        看起来她被盯上的原因很简单──

        她默默地拿出纸巾将桌子拭乾净，好险，只是水彩，用力涂抹几下还是会掉的，只是那用签字笔写的不堪字眼，却怎样也不掉，反而更加清晰。

        「吼！卓若南你这个白痴。」重拍额，对于自己后知后觉感到恼怒。

        被她的声音给引过来的是连悦华。她从她的位置往她的方向走过去，近看大吃一惊，声线高：「天啊！你的桌子怎么被画成那样？到底是谁的！」

        「什么意思呢？」

        想到威胁者可能会危害到姚廷映的生命，她本来还算淡定的表情瞬间变色，原本还在打结的思绪一下子都解开了。

姚廷映听见了，却装作没听到。他起，自己从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热气熏着他的眼，让他的眼睛快速眨动几下，将眼眶的水雾眨掉。

        他将手收回，悠悠地插在口袋里，嘴巴的热气让玻璃出现薄薄的白色，映出了他微笑却又淡然的脸。

        将热茶以毫不怠慢的速度一口喝下，灼烧的感在咙燃烧，就像在折磨自己一样。他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白烟在他面前飘散，但眼神聚积的悲伤化不开。

        究竟是谁那么无聊？她卓若南人光明磊落的，在学校也没有得罪过谁，为什么要受到这般对待？本来一点小小恶作剧她可以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就这样算了，但是这一次……也太过了吧？！

        他打断她，语气平静。「我知，我知不可能，但我却还是执迷不悟，你是想这样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