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人会天然且下意识地对正方存在一定程度的偏好，尤其是作为某一个言论的支持方，反方在无形中是存在劣势的。

        但这也意味着，一旦反方的言语和结论极说服力的时候，会对听众产生更大的冲击力。

        庄良玉就是在赌。

        五日前，就在那些读书人以为庄良玉不过是在诓他们的时候，庄良玉拿了厚厚一沓材料上门寻人。

        后还跟着萧安萧远两个门神，差点把这些人吓得要子。

        庄良玉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这些人，说：“五日后，国子监门前，我们会准备好一切，你们敢不敢来？”

        激将法无论放在何时都是极为有用的，这些人当即有了被羞辱的错觉，怒：“自然敢！别到时候尔等成了缩乌，缩在国子监的大门里不敢出来！”

        庄良玉满意点，从厚厚的材料中抽出最上面的几张，指着上面的议题说：“这是这次的议题，既然诸位学子高见认为要恢复旧制，将无关书目剔除参考行列，这次便以该不该沿袭旧制为题进行讨论。”

        “不是沿袭旧制，是不允许像你这样乱改。”人群中有人小声说。

        庄良玉恍悟，伸手朝他们要纸笔，拿来之后便将题目一顿勾勾画画，从原先的《科举应沿袭旧制还是改制创新》改成了《科举应循礼改制还是创新改制》

        写好之后，了墨迹，拎到众多读书人面前，“这样可行？”

        这才勉强点满意。

        现在，庄良玉就站在高台上宣布这次辩论的议题。

        “《科举应循礼改制还是创新改制》站在我左手边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读书人，他们认为应当循礼改制，持正方，用红色选票。右手边的是来自国子监的学子，认为应当创新改制，持反方，用蓝色选票。”

        台下有人费解，问：“这说的循礼改制和创新改制有何不同？字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啊！”

        字面上来看当然区别不大，这群人极度好面子，不肯有一星半点儿的吃亏和名义上的不占上风。

        但庄良玉偏偏就不是那种会给别人留面子的人，笑得清甜可人，“意思是，应该像改制之前那般沿袭先前的科举方案，还是说对科举极其附带产生的制度进行改革。”

        人群中传来顿悟之声，“懂了懂了，是说用跟以前一样的法子还是说用新法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