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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仪灵突然说：“他今天去找你了。”

。

        所以即便过了时间，照样敲门进，还无人敢阻拦。

        ……

        外面响起上课的铃声，书房中重新恢复安静。

        赵肃胤喝完了药，挥退左右，这才问：“为了萧钦竹而来？”

        眼下战事四起，粮草是关键，前萧钦竹打仗若是军需跟不上，简直跟冲到敌人阵营送死没什么分别。

        左仪灵所说的是赵衍恪，在这西都城里，说出去的话，过的事，

        “一群好臣子——”赵肃胤轻笑，“这可比一个好皇帝更难啊！”

        他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倏地回，遥望在暮色中的雍和城。

        一个合格的皇帝……

        庄良玉挑眉，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被人这样避如蛇蝎，有点伤心，但不多。

        三个字仿佛魔咒一样不住在他心徘徊。

        但庄良玉这一巴掌，打破了他所有自大且狂妄的幻想。

        大雍朝能数得出来的将军没几个，卢承锦和康老将军就是难得能数出来的将帅。

        庄、良、玉……

        赵衍恪站在书房中，看着房间里乱糟糟的，心里却诡异地安静下来。在来寻庄良玉之前的浮躁好像随着那一巴掌被尽数打落。

        庄良玉反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点：“是。”

        他静静立了片刻，等到外面的人来询问才走。

        ***

        赵衍恪微微摇。

        “行了，你下去吧。朕乏了，左姑娘，烦你送送客。”

        “我会一个比你更出色的皇帝。”

        庄良玉陈恳：“一个好皇帝不够，仍需得有一群乃至无数好臣子才行。”

        庄良玉现在的地位不一般，虽然祭酒之职不过正四品，太子少师一职也因为太子被废所以于无业游民状态，但她是顺德帝的亲信。

        然后庄良玉转去收拾教案，径自越过他向外走。

        庄良玉与左仪灵并肩往外走，此时偌大的皇之中一片静谧，跃动的烛火也显得毫无生气。

        等到国子监的课业结束之后，庄良玉递了进的请求，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进走一趟。

        走在回王府的路上，他心中不住琢磨着方才庄良玉所说的话，以及庄良玉的神情。

        “有，但属实不多。”赵肃胤从床上起，咳了好一阵才继续说：“粮草的事已经在督促人去。这次卢承锦将军监军，康老将军已经先一步出发了。”

        “既然如此，王爷慢走不送。”

        “所以，王爷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给学生上课了。”

        在与赵衍恪而过的瞬间，庄良玉沉声：“一个合格的皇帝，绝不会用出卖国家的方式来攫取权利。”

        庄良玉直截了当地点，赵肃胤笑了一声，“孤还以为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子，懒得他死活。”

        庄良玉适时狗地递上一杯水，赵肃胤勉强喝了一口，“这件事事关大雍的基国土，断然不可能由着他们胡闹。”

        赵衍恪心中未尝有过庆幸，他总觉得自己是未来的皇帝，总觉得自己注定会拥有一切，觉得今后的自己无论是权势、地位都会拥有，甚至是庄良玉。

        “臣有心有肺。”庄良玉忍不住辩驳。

        “你说，想要一个好皇帝，该如何？”

        顺德帝此时在昭宁殿中，左仪灵在看着他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