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早就说过吗！你这个急子。”何勇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虽然那平整台面上本就是干干净净的。

        “嗯？要走吗？”

        “今天已经不需要干什么了，回家陪老婆孩子喽。”

        寒寺喆看了看焦婧阳：“老婆——孩子——我还是回风那待会儿吧，准备下明天的测试。明天能测了吧？”

        “没问题。没问题。”

        两个人一块走出大楼，何勇直奔向研究院的出口，寒寺喆则向二号楼的方向走去。

        “我害怕。”寒寺喆冷不丁对焦婧阳说了一句。

        焦婧阳走在他边：“我可只看出你兴奋了。”

        “等待了这么多天，我怕失败。”

        焦婧阳一脸的不屑：“你的推演没有问题。为了这点微结构的力学变形控制——不保证张然也的理论没有问题。失败也是他的失败，或者制造的失败。”

        寒寺喆又兴奋起来：“你想过吗？其实机翼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呀，力学支撑反向微变形。他们都很厉害，太厉害了。比我厉害太多。与他们比，我感觉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能力。差距太大。”

        “你不觉得这样太小题大了吗？”焦婧阳在寒寺喆的眼睛里看到崔洁从综合楼的方向走过来，她又嘟囔了一句：“要说差距，他们的起点不同寻常。”

        “崔老师，”寒寺喆确定崔洁是径直走向自己，她的面容总会在斜阳下金光闪闪，引走了他全的注意力。“我正打算回实验室再整理下设备，为明天——”

        “数据我都看了，我也很期待明天。”她突然变得略显犹豫：“那么——你——晚上有空吗？”这个问题本不需要寒寺喆回答，她只是找一个开场白：“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来我家，我饭。”

        听到崔洁的话，寒寺喆只是张开了嘴，却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他瞪着崔洁，同时也瞪着已经走到崔洁侧后方的焦婧阳。

        “好的。我准备好机环境就去。”这是焦婧阳替寒寺喆的回答，虽然她的表情并不好看。

        崔洁带着一脸的轻松愉悦走掉了，寒寺喆则只能茫然地继续走向二号楼。但在风控制台前，他早就没有了工作的心情，只是坐在那里发愣。

        焦婧阳一脸的不屑：“哼！真不知这女人在想什么。随随便便的。”

        “这几天天只忙着和他们修正数据，好像——基本没怎么见到她。她这——很突然。去她家——让我去她家——”说着话，寒寺喆又心不在焉起来。

        焦婧阳凑到他面前：“难你是在想入非非吗？你不用想，我可以直接给你。”她拉扯起自己本就暴的衣服：“你想怎样我都能满足你，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呀！”寒寺喆回过神来：“我什么也没想，我是本搞不明白。我就是感觉她很神秘，总和想象的不一样。你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吗，想搞明白她是怎么回事。”

        焦婧阳摇着：“你不要掩饰了。你就是喜欢她。”

        “我——”寒寺喆认为自己已经无法再去辩解。他在控制台上一项项将风的所有参数归零，并反复检查各种设置是否已经按照作规范调整妥当。之后将风的总电闸关掉，继续按照作规范上的步骤打开设备间，拿着工钻进这个只有一人宽的窄小区域。再次检查一遍实仪表板上的数据，确认一切都符合要求后，他没再敢顺手将滤风板卸下来。那东西的确太大了，哪怕设计有专门的轮结构，但也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彻底拆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