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尸
的时候,是很难保持平静的,就如——”
朱铄明白,南野夏锦的反应才算是正常人的反应:“我——看着队友死在自己面前——”
那人感慨
:“是呀。虽然表面看上去是冷静的,但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中无法形容的痛苦。”
朱铄看向南野夏锦:“一般人
会不到的。”
“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出发了!两位要跟着一块吗?”那人打算返回
车。
“不了,谢谢,我们有车,过会儿再走。就跟在你们后面,不会耽误过境的。”
看着车队离开广场,驶向不远的边境桥,朱铄也没有了心事,直接坐回到车里。南野夏锦跟在
后:“你还要去别的地方吗?没记得还安排别的事情呀!”
朱铄笑了:“姑娘,我被你哭怕了呀!隔开一点距离,就是为了预防你又
景生情哭个不停。”紧接着他强调了一句,“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这是人之常情。大家都理解。”
见过世面的老司机听到这里,也是笑了笑,发动汽车,待车队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慢慢起步。
“她也
会不到是吗?”南野夏锦突然问起来,“你刚才说的,石莉安也
会不到是吗?所以她才不理解。”
司机听到这里,赶紧说:“小姑娘,很多事情可不能瞎猜呀!”
“我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呀!也没有打算评价什么。但我正努力去
会,努力去理解,努力去接受,才能更好的帮助每一个人。”
从她那着重强调的“接受”两字上,朱铄明白她绝对是有所指的,也认定她对某些事有所误会。但能不能接受,该不该接受,如何才算是接受,是每个人自己的自由,有每个人自己的标准。也因此,朱铄决定不去纠正她。他看向前方,确认司机正尽职尽责的保持着与车队不近不远的距离之后,又问起来:“你的名字,就是来自繁花似锦吗?”
“嗯?也没有特别指花呀。夏天的丰富多彩不仅仅是来自花吧。花、草、天空、动物,生活……很多美好的事情。”
朱铄从未想过一个字竟能带来如此众多的选项,他很简单的佩服起来:“的确,的确。许多美好的事情都发生在夏天。”
“所以你想说什么吗?”姑娘来了兴趣。
但朱铄自己也不知
要说什么,只是给司机说:“他们到了,我们得超到前面走入关手续。”
“现在仍算是夏天吧!希望也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姑娘自己回答起来,眼睛望着朱铄。
朱铄看着南野夏锦的眼神,搞不明白其中是否还有别的意义。但他没时间去深究,车已经停在关卡边,他急忙拿着文件
下车去办理手续。当重新回到车上时,姑娘脸上的神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朱铄有点失望,不知
如何找回之前那瞬间的感觉,只能转而告知司机走到车队前面带路。
“听说你是学文的,”朱铄开始没话找话,“不知
学不学古文呀。我有个朋友,很喜欢古书古文。”
“学过,但不多。研究古书好像没什么用
吧,大
分都被当文物来
理了。我们对现代文学研究比较多。”
朱铄发现自己对文学的了解不足以支撑继续对话,他支支吾吾起来,怕这姑娘会与自己交
文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