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湛站在原地，望着她生动的脸庞，嘴角微扬。

        心里生出了几分烦躁。

        “帮我把袖子折上去好吗？”他的笑意渗透到她的耳畔，唤醒了愣神的她。

        他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

        他没有否认，“来之前打电话叫家送的。”

        她握紧手里的杯子，意传递。

        “这下好了，我人生第一次撒谎，你要负责。”他生怕她反悔。

久了，有时候就成了人的第二张脸。第一次，他想为了一个女孩逃离那些无用的，他本不感兴趣的场合。

        两人站在紧闭的大门前面面相觑。

        “需要我帮忙吗？”

        慕烟笑他像个小孩，“走吧。”

        慕烟怔愣，接过白色的围裙，反应过来后才退了稍许，“哦……好啊。”

        慕烟不自然地偏过，视线无安放。

        “你去休息吧，客厅里的电视可以看。”

        慕烟不置可否，确实如此，她不是那种会为了男人洗手羹汤的女人。她对食物没追求，底线是可以入嘴就行。从前，她便很少下厨房，少年时代，家长不在，偶尔也为了填报肚子进厨房，但出来的东西实在不敢恭维。大多时候，慕泽若在，厨房就是他的领地。

        他将她带回了他暂住的民宿，非常有挪威特色的房子。一进门，黎湛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便径直走进厨房。

        手机还在响，主人并没有打算接听。慕烟若有所思，侧眸看他，“可以。”

        黎湛惊喜地抬眼，立刻按下接听键，英腔开口，找了个理由拒绝了电话那的邀请。

        慕烟红

        变不惊的黎湛略显尴尬，“太临时了，我忘记还有这回事儿。”

        黎湛摇，“我父亲从来不让我母亲进厨房，他总说，很多女人一进厨房，就一辈子在厨房了。女人的价值可以在很多地方，囿于厨房未免可惜，除非真心把饭当作热爱之事，但我想，你不是。”

        她仰起，眉眼俱笑，猝不及防地抓起一把雪，啪――砸在他上，炸开雪霰，一溜烟儿地钻上他的车，“快上车，冷死啦。”

        “你别走。”黎湛拉住她，“我会解决。”

        慕烟没有怪他，笑着说：“说谎的人大概都要付出代价的，你看，冥冥之中，都是注定。”

        他轻轻解开衬衫的袖口又停住，伸到她面前。他的手很好看，骨相漂亮，宽大而分明。腕上银色的高端手表和松散的黑色领带，矛盾又迷人。

        慕烟跟在他后，看见一冰箱的食材，探出半个脑袋问，“你不会要自己饭吧？哪来这么多食材？”

        黎湛驱车带她去了挪威首都的一家私人餐厅，只是――餐厅周三休息，除非特别预约才会开门，而今天，恰好周三。

        “不过――”眼前的男人忽然俯下来，近得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轻轻扇动的睫，“在这之前，能不能帮我系一下围裙。”

        如果他需要一个借口，她未必不能成全。

        她没有走的意思，蹲在雪地上百无聊赖地圈圈画画，然后一双高定鞋出现在她眼前，“还信我吗？要不要和我走，我一定让你吃上挪威最特色的美食。”

        黎湛的眼里漫出笑意，一颗颗解开西装口子，动作慢条斯理，脱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椅子上。全程，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慕烟，像是勾引，刻意为之地。

        黎湛里面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他单手扯松了领带，显出几分雅痞和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