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慕泽的表情认真，好像在说，要不是我想听的答案你就死定了。

        半晌，像春笋冒似的，慕烟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小泽，你热吗？”

        还让你不止一次地受伤难过。

        外公识破他的小心思，一笔一划教他写下。

        小慕泽皱皱眉：“外公知是哪几个字吗？”

        两人挤在一张极小的弹簧床上。

        长大后他读过这本书，想起沉三白和陈芸的结局：“孤灯一盏，举目无亲，两手空拳，寸心碎。绵绵此恨，曷其有极。”

        四月末五月初的天气，外婆给他们铺的床品又是冬天的规格，两人的上都在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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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委屈极了，眼睛一眨，泪水啪嗒就砸了下来，直直地砸在他心，“祖宗，别哭了。我陪着你睡，她不会来，所有恶梦不会来。”

        慕烟听完，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怎么从前没发现，小小的慕泽真是可爱死了，“那你怎么没把这张纸带回来给我看。”

        慕泽冷嗤，“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我。呵，难怪，我找不到你，你还真不带犹豫的啊，慕烟。”

        “原来是这四个字，很简单呀。”小慕泽完整地写完自己的纸条，一脸骄傲。

        “不是的。”慕烟从背后环住他，“我也不知怎么办，九年前，我才十八岁，我没办法对抗父权母威，没办法对抗纷繁言，没办法对抗舆论德，我深知无法自我说服。可是，这些，都被时间湮灭，现在我只清楚一件事情。”

        慕烟被他脸上森寒的怒意吓得愣了两秒，缓缓开口，“我在国外的时候，她刚去世，慕连海给我发邮件了，说她最后的遗言是让我离开你，我没办法违背一个已逝去之人的话，所以就……”

        八岁的慕泽，尚且不知“一生一世”这四个字的分量，他只是知，那时候的自己，强烈渴望拥有的东西，不是玩，衣服，美食，是慕烟。

        他低，吻了过去，本想浅浅啄吻，但它自己不听话，渐渐往她口腔里钻，越入越深。

        慕泽：懂了，要喜欢姐姐，和姐姐在一起。（咱就说，小泽是会抓重点的。）

        “好渴……”慕烟呜咽着，努力保持冷静，“小泽，不可以，外婆会发现的。”

        慕泽吻到她的口，狠狠嘬红了一才放开她，“姐姐，我好痛。”

        “可即便没有纸条，喜欢你这件事，一直都刻在这里。”他把慕烟的手压在心口的位置，嗓音缱绻，“只是，我没能到好好保护你。”

        慕烟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有点理。

        “下面痛。”他意有所指，“前段时间你一直陪锦秋姐，好久没和我一起睡，姐姐。”他将茸茸的脑袋送到她手心。

        “字简单却情义深重。”外公起老花镜瞅了瞅，“你这小子，成绩不错，字可不行，得跟着我练两笔。”

        慕烟眼眶里隐隐泪，慕泽一看，心就了，再的脾气也发不起来了。

        她秀的鼻子蹭着他凸起动的结，慕泽被她蹭得微微发，不得不仰起脖子。他无意识地看见被扫落在床上的《浮生六记》，伸手将翻个面扔进抽屉。

        姐姐，喜欢姐姐。

        慕泽坐起，和她面对面，扣住她的肩膀：“你答应她离开我？什么时候的事情。”

        慕烟轻轻把他抱到怀里摸了摸：“小泽，你知吗？就在刚才，我一直梦，梦里都是梁蔷的诘问，她问我明明答应了要离开你，为什么还要和你纠缠不清，我哑口无言，小泽，我……”

        “小泽，你已经得很好了。”

        “哪里痛？你生病了？”慕烟扒完他的衣服，也没找出一伤病。

        “可是，她每天都来梦里骂我。”

        要保护姐姐，一bei……

        外公：“一生一世？”

        “就是以上这些全加起来，都没有你重要。你知的，我对感情很迟钝，没人教我的，爱与被爱，我摸索得太慢，伤人伤己，你别生气，小泽。”

        直到今天，他依然如此。

        慕烟勾住他的脖子亲吻，她的呼很近，近得他肤上所有细小的绒都因她的呼而颤抖。

        “辈”要怎么写呢，慕泽觉得自己用拼音太不郑重，这个叫沉三白的人书里就没有一个拼音。他转问外公，假装是考验：“外公，你知一辈子的近义词是什么吗？”

        【作话】外公：我说了这么多你懂了没？

        他不想再看，那是别人的结局，不会是他和慕烟的结局。

        慕泽摇摇，“我被外公押着练了一下午的书法，只想逃跑来着，后来又听说你又被妈打了，哪里还记得这个。”

        喜欢姐姐，一天比一天更喜欢，着迷、上瘾，无法自。

        慕泽将她的脸面团似的了又，“你是不是傻，她那样对你，你听她的话，我这样爱你，你要逃离我。自己想想，亏不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