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这是急着去找小媳妇儿吧。”

        梁蔷神情不悦，没接话。

        光线微弱，谁也看不清，可慕泽就是能一眼看到慕烟。他认得她的气味。

        慕泽抱着盒子，拉着慕烟跑到无人的教室。

        “妹妹，你看我把公主裙给你变出来了。”

        慕烟不敢置信，直到那件腰间绑着蝴蝶结的白色公主裙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才真的信了，慕泽会魔法，能变出公主裙。

        慕烟找了个角落换裙子，慕泽像个小卫士一样帮她把风。

        肩膀上被拍了两下，慕泽转过，嘴巴张成一个O型，妹妹是仙女吗？果然，她就应该穿公主裙的。

        妹妹是我的公主。

        慕烟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扯着裙角悠悠地转了一圈儿，“好看吗？”

        “妹妹是全世界最美的小女孩。”毫不吝啬的夸奖。

        慕烟开心极了，蹦蹦的，慕泽也拉着她的手一起，他觉得妹妹好像新娘子。慕泽低看看自己的小西装，那他应该是新郎吧。

        慕烟累了，坐在小凳子上休息，慕泽坐在她旁边，眼睛本没办法从她上移开。今天园庆，有很多小女孩都穿了很漂亮的公主裙，可他觉得妹妹最好看了。

        慕烟的眼睛亮晶晶的，慕泽很少在她上看见这样生动活泼的色彩。

        “谢谢哥哥。”吧唧――慕泽的脸上被亲了一下。

        咚咚咚――

        小孩子也会心加速吗？慕泽觉得脸颊热热的，心好快，他是不是生病了，要死了。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一阵严厉的声音，慕泽的心瞬间冷却。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害怕地牵紧彼此的手，转过去。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脸色阴沉的梁蔷-

        “我们家哪里亏待你了，要你和别人去要裙子？就这么贱吗？”

        慕烟被狠狠打了一顿，慕泽也被骂了一通。

        这次事件的后果就是梁蔷给他们分了房。慕泽不能再抱着妹妹一起睡了。

        而慕烟，她再也不想穿公主裙了。

        长大后，慕泽也曾给慕烟买过许许多多的裙子，但没有一条是公主裙的款式。

        *

        后来，后来……

        靠在阳台上的慕泽狠狠了一口烟，后来是无法回想的画面，他和她不可避免地渐行渐远。

        小学，同一个班，她不愿意再和他坐一起。

        初中，同一个学校，她不愿意和她一起上下学。

        他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

        像是原本相互引的磁铁被命运调了个，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