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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巧玉后，望月回自己房间。

        观瑶此时，已面朝着墙睡下了。望月俯身，拿自己的被褥，准备另找一处睡觉。

        借着夜色，望月无意瞥见，观瑶赤裸后背，和上面的道道伤痕。

        当年，姐妹二人同为奴隶，隔三差五，就要挨打。

        两人身子，本来一样雪白细嫩。而观瑶自称是姐姐，经常替望月出头挨打。

        久而久之，观瑶肤色变得暗沉，背后也多了无数伤疤，成了现在这样。

        望月看着姐姐背上，道道凸起肉痕，又想起她那句“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姐姐？”，心里颇不是滋味，不禁抬手，轻轻碰触观瑶后背。

        观瑶轻哼一声，扭了扭身子，拉起被子，蜷成一团。

        没有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或许也好……

        望月如是想着，抱起被子，出门去别房睡了。

        次日，望月醒来，草草洗漱一番，便直奔巧玉房间。

        望月推门而入，房中异香扑鼻，但见巧玉一身素色长裙，在椅上叠腿而坐。

        她长发高挽，双鬓垂肩，清瘦面庞，安然自适，倒还真有几分，修行人的逍遥洒脱。

        巧玉放下手中书卷，对望月轻笑道：

        “好妹妹，来得这么早，相比一定思量了一宿，有什么心里话，想对姐姐说吧！”

        望月撇撇嘴，拖了把椅子坐下：“哼，少跟我套近乎！”

        巧玉给望月到了碗茶，说道：“妹妹人如其名，心性质朴单纯，阴晴圆缺，一望便知。”

        望月皱眉道：“既如此，你就猜猜看，我找你来，是要干嘛！”

        巧玉嫣然一笑，从书架上抽出本册子，上书四个大字，《风月大观》。

        四字之下，画着一群赤裸男女，正干得火热……

        望月霎时羞红了脸，叫道：“该死！你、你把这不要脸的东西——收起来啊！”

        巧玉笑道：“妹妹嘴上说不要脸，眼睛怎移不开了呢？”

        望月腾地跳起来，骂道：“贼淫妇！犯了该死的罪过，还不知悔改……我，我这就找郡主去！”

        “且慢！”

        巧玉面不改色，翻开扉页，指着上面一行娟秀小字，说道：“你来看！这是什么！”

        望月坐下，但见上面写着：“郡主楚飞凰赐爱奴玉儿谨存同心合意莫负良辰……”

        读罢，望月抬头，小声问道：“这、这是主子的东西？”

        巧玉长叹一口气，轻抚飞凰写下的赠言，幽幽道：“此事一言难尽也……”

        望月焦急道：“少跟我之乎者也，我听不懂！主子也肏过你？”

        巧玉轻掩绯面：“妹妹你好粗鲁……我对郡主来说，也算是风月道上，发蒙的书童吧……郡主当年，敢冒龙颜之怒救下我，也是这个缘由……”

        望月挠挠下巴：“可我看郡主跟你……也不怎么亲近呀……”

        巧玉柳眉一挑，反问道：“那我问你，郡主平日跟谁亲近？”

        “自然是姐……是观瑶咯！”望月答道。

        巧玉摊手道：“所以说咯！有了新欢，便难顾旧爱，这是谁都逃不开的道理。”

        望月低头，喃喃自语道：“那姐姐……有一天，也会成为‘旧爱’吗……”

        巧玉趁望月不备，忽然凑上前，对她耳眼吹气道：

        “妹妹怎不想着，自己来做那‘新欢’呢？”

        望月猛地站起身子，双颊涨红如虾子，支支吾吾道：

        “你、你别说这些风话戏弄我！我有……有正经事要问你，那个，你知不知道……”

        听望月声音越来越细，巧玉心中，已有九分把握，微笑颔首：

        “好啦，不跟妹妹说笑了，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