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暗啊？在睡觉吗？」王佳慧打开电灯。

        许明儒对这话题的终点感到有些侷促，他手上紧着水煎包，深一口气。

        「这是今天剩下的钱。」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许明儒偷偷地留下一张百元钞，将其馀的钱交还给王佳慧。

        「应该是巧合吧？」

        于是许明儒将今天早上的经过告诉王佳慧。当然，删去了旺财叔教他静坐法门的事。王佳慧点点，接着促许明儒去洗澡，没在这件事上再多着墨。

        「怎么感觉……怪怪的？」许明儒觉得自己的有着说不出的不自在，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意识的凝聚。

        「难……难怪旺财叔说需要人帮忙呢……」许明儒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带过这件事。

        许明儒大惊，几乎要了起来。

        洗过澡后，许明儒回到自己的房间，再度思考起起床那时的问题。

        「只有六日的早上而已，不会花很多时间的。」许明儒小小声的解释「而且以前也都在睡觉……」

        「呃……那是意外……」

        「那个……我之后六日，都会去那边喔。」许明儒决定直接从实招来。

        是个高手吧？

        「你去打工？」王佳慧冷冷地问。

        --

        「唔？」许明儒眉一皱，像是感觉到了甚么。

        「那算是……预知梦吗？」

        「喔！」王佳慧回过神，脸色不再冰冷「不过旺财叔怎么会找你去帮忙？」

        可自己睡着了，沉一洋可没睡着。

        房门大力的打开，王佳慧已将上班的拘谨衬衫换下，一休间居家服。

        许明儒想起旺财叔那张热情的笑脸，以及他一眼也没瞧就发现自己在打坐。

        许明儒想起当时沉一洋闭着眼也能察觉追杀他的人所在方位，自己刚才看见母亲在开门的模样，也是如此吗？

        许明儒这倒犹豫了起来，虽然自己没甚么兴趣，可是平常休假还要念书……王佳慧面色不变，心里可得意的。所谓知子莫若母，就是这么一回事。

        「好。」许明儒点点，答应母亲的条件。

        许明儒并不死心，专心地想像着那熟悉地、冰凉沁脾的冷气凝结成团，稳稳地待在腹，等待他的引导。

        「算了，再怎么想也不会有答案。」许明儒乾脆地放弃了，躺到床上，不再多想。

        「不是叫你好好唸书吗？」王佳慧的脸色冰冷。

        「现在只是把睡觉挪到下午而已。」

        王佳慧被许明儒的决定吓了一，随即有些心疼。没想到居然要让儿子来补贴家计，自己这个妈妈也实在太……

        一心多用，是他这些天最显着的成效。

        许明儒沉默了一下。

        「既然睡不着……不如……」许明儒心念一动，胆子忽然大了起来。

        「嗯，旺财。」

        「居然开这么久了啊……」

        碰！

        却一脸严肃。

        「呃……下礼拜才是……」果然还是生气了……许明儒心想。

        「是满好吃的，你没吃过吗？」许明儒还是有些害怕，于是也将话题接过去。

        突然，一强大无匹的寒意自四周血而生！

        衝击！

        现在找不到沉一洋，有旺财叔能问问，也是不坏。

离开床舖。

        大不了就像从开始，当时也是透过想像才莫名其妙出现这冷空气的。

        「嗯……」许明儒装作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抓抓。

        「啊！」许明儒想起桌上还放着水煎包，也不那放了一下午，抓起来就吃。

        「吃过晚餐了吗？」王佳慧明知故问。

        「你这么想打工，也行。你工作多久，书就唸多久。」

        「没有东西？」许明儒有些意外，才经过一天，怎么自己就没法想像出那冷空气了呢？

        「有这么巧吗？还是……」

        「你去市场买水煎包啊？」王佳慧眉一挑。

        「有啊，不过是很久以前囉，在你出生之前。」王佳慧关上房门。

        「早上放到现在，也不热一下。」

        许明儒翻来覆去许久，但毕竟自己睡了一下午，现在怎么样也睡不着。

        「来吧，这次就来看看你到底是甚么情况……」许明儒深呼了几口，将紧张的心情排出外，然后将凝聚的意识缓缓下探，沉至腹。

        磅礡的寒意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以许明儒的腹为目的地。

        「唉。」王佳慧看这许明儒走进浴室的背影，悵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啊？有这么好吃吗？」王佳慧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问。

        「对啊，时间过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