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该有这种忧患意识。某些只忙着培养一狗票鹰爪，连自己的绝学都不想传承了，大概是脑袋装屎吧，呵呵呵。」王书聿刻意地看着庞军锋，轻笑。接着继续说「不过我们就算了，那傢伙一真……」

        「呵，看看谁是脑袋装屎。」庞军锋幸灾乐祸地一笑。

        「哼。自知时日无多，培养接班人吗？」邱茹华冷笑一声。

        陈兵襄本懒得和师父合，反正他一个人也可以演得很开心。

        「兵襄你看，这个样子就叫小人得志喔。」王书聿附在陈兵襄的耳朵旁，轻声说，又刻意维持在眾人可以听得到的音量。

        「所以我就说啊！庞老哥你这人太过鑽牛角尖，视野比我这个只培养亲传弟子的人还狭隘呢！」王书聿笑得眼睛都瞇起来，模样十分动人。

        任何看似无用的消息，都有可能成为大局走势的线索。

        「呵呵。」王书聿得意一笑，轻轻一拂，将陈兵襄推出门外。他可手了！

        「书聿，闭嘴。」邱茹华翻了翻白眼，他对这娘娘腔的幼稚个一点办法也没有。

        唉，这庞军锋整天跟师父斗嘴就算了，能别扯到他吗？虽然他懒得抗议，但是被当作蠕虫……咦？好像好的？甚么都不用！

        「书聿！」邱茹华突然大喝，打断王书聿的说话。

        「想动手，我奉陪！」庞军锋可没打算和王书聿低声下气。他一步跨出，陡然站起，气势汹涌。

        站在王书聿旁的陈兵襄叹了口气。

        「我不和你口之争。」庞军锋冷声回应。

        「军锋，你说你持续追踪那傢伙，终于知了那个岭安高中学生的分了吗？」英姿颯爽的女人，副堂主邱茹华重新确认一次。

        「你到底要不要说你那情报？」庞军锋深知王书聿肯定某些他不知的消息，只是故意在吊他的胃口。为一名不惜拿所有时间来培养眾多手下的情报控，无论是多么无用的消息，他都想知。

        --

        王书聿似乎也知自己失言了，赶紧闭嘴，收起原本要说的话。

        正当王书聿准备再次优雅地回嘴时，坐在大厅中央，英姿颯爽的女人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够了！有不爽就打一打，每次都像个娘们一样地枪战，烦不烦啊！」

        「一样是在岭安高中吗？」邱茹华确认。

        念一转动，陈兵襄的心情又好上许多了。

        庞军锋见王书聿一副找架打的模样，左脚再一跨步，同时右手举起，一记手刀顺势劈下。

        庞军锋眼角微微抽动，并没有接话。他与王书聿两人个不合已久，不过自己从来没有赢过他的伶牙俐嘴。

        这是他一路爬到这个位置的手段。

「你甚么时候產生了你的幼崽不是蠕虫之类的错觉？」庞姓男子大如荔枝的眼睛里亮出一光，说。

        「嗯？庞老哥？小弟我的建议你听见了吗？」王书聿歪着，嘴微微嘟起，继续追问。

        邱茹华手指伸进耳朵，用力地挖了挖。

        两人互相对望，安静了下来。

        「不然还能有甚么？你我两人不就是参与了这个计画，现在才在这亡羊补牢吗？」庞军锋不屑。

        烦死了。

        「那个孩子原先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那傢伙不知为什么特别中意他，经常出没在他的边，并且没有试图掩饰自己并非普通人的事实。」庞军锋倒是没有再理会王书聿，接着说。

        「没错。」庞军锋答得乾脆。

        「对，我底下的人曾经追踪到他的足跡，随后也经过一阵子的确认。绝对不会有失误。」庞军锋起膛，有点骄傲地说。

        更何况，王书聿虽然这人有些恶趣味，但是还不会白目到毫无底气就特意在这样的场合故弄玄虚。

        「你到底接不接受我的建议嘛！」王书聿也是卯上了，他喜欢享受把眼前这个死板、严肃的男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自己当时一定是脑袋撞到了，才会找这两个人来参与他的计画。

        「我不是要和你争啊！我是说你有听见小弟我的建议了吗？有吗有吗？」王书聿不依不挠地问。

        王书聿不移不动，直到手刀即将及之际，才突然消失，出现在庞军锋后。一爪探出。

        「你吧？自我感觉良好的傢伙。」王书聿脸不红，气不，依旧是维持着那副优雅的模样说「说我消息慢了一步？你怎么知我跟你的消息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