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有种缺氧的感觉。

        手中拿着事实，却看不到事实。

        艾莉知自己没有那种天真的正义感，但也不是可以眛着良心过活的人。

        「没打算公布吗？」艾莉问。

        「害死你，害死温仲言？然后再害死更多人？」凯答。

        「你.......不恨吗？」

        「事到如今，还好而已，我在韦氏的保护伞下长大，也收了不少好。」凯笑。

        「你怎么拿到这些文件的，这种东西不应该落在被实验手上吧？」艾莉疑惑。

        「温仲言给我的，他父亲是当初的研究者之一。」

        「what？」艾莉惊讶不已。

        「他，是被请来监视我的喔。」凯说。

        艾莉又再次被吓傻。

        「所以他.......我的天啊。」艾莉将脸埋入自己的手中。

        我希望他能信任我。

        艾莉想起温仲言曾经这么说。

        「你们不是一起长大？」艾莉问。

        「应该说是刻意放在一起长大。」凯的表情透出一丝冷酷。

        「比起实验你的人，你好像更恨他啊？」艾莉笑。

        「因为他告诉我这件事毁了我的人生观。」

        「那如果他知却没告诉你呢？」

        「更恨他。」

        「他很无辜耶。」艾莉苦笑。

        「我更无辜。」

        「我倒是觉得他是真的想跟你当朋友的。」

        「一开始或许是吧，直到15岁他拿到这些东西，然后告诉了我，这改变了我，也改变了他，我甚至不知这些文件是不是陷阱，那些东西是真的，那些感情是假的，我们全都看不清楚了。」凯悲哀的说。

        艾莉想到温仲言的成熟冷静，或许那都只是被迫出来的假象。

        「如果我不知这些事，我可能会快乐地活到20岁，然后怨叹自己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得的不治之症，然后家人会不济一切代价救我，运气不好我会死在手术台上，结束；运气好一点，他们的算计都是正确的，我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强的新人类。」

        「可是那几份报告改变了一切，全都不一样了，我被纵，被骗，被设计，被监视，更惨的是我本不是韦家的人，父母不是我的父母，这一切都不是我的，然后如今我被关在这里，如果我答应了他们的计画，他们就赢了，如果不答应，我就死了，我的赢面在哪里？」凯一脑对着艾莉发洩怒气。

        「这里。」艾莉指他口。

        「如果你觉得输了，他们才赢了，接受计画不代表他们就赢了啊，反击永远不嫌晚。」艾莉说。

        「我不要。」凯语气透着倔强。

        「为什么呢？」

        「我现在已经够不正常了，我不要变成更大的怪物，你也看到报告里写的，失去思考能力，不受控制，有暴力倾向，我相信是实绝对比这个更严重，那样我就不是我了。」凯有点激动，不自觉的着气。

        「依芬博士。」艾莉突然说。

        「？」

        「她对这些事情知多少？」艾莉问。

        「我不知，表面上他们开会只有讨论製如何改造机人让它们更符合我的需求。」

        「我倒是觉得，她知的比你们想像的多喔，你知她最近研究的目标是什么？」

        「没兴趣。」

        「你要认真点啊，那是要用在你上的东西耶！」

        「没兴趣，没兴趣，没兴趣。」凯像孩子一样闹脾气。

        「她在写可以进入人并修改已经被植入的机人指令的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