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阿清其实很善良，他已经很久不和别人打架了。」我竟一阵慌忙地替阿清说起了好话，甚至连「善良」这种无从衡量的形容词都说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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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以为老师的，一路走来应该都是被一个温的小圈圈包裹着，功课好，温顺乖巧，边的人也总是温和以待，在人际关係上从未遇过甚么挫折，多是遇上几个爱理不理的傢伙，装作没事也就算了。

        「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该怎么说呢，成绩好但不讨人喜欢的那种人大家就会叫他书呆子，而我便是眾人眼中的书呆子。我那时型单薄，常被取笑，上育课时更是常常被排挤，我总好想上前揍那些人几拳呀，但是我办不到，要是真这么了，结果应该是我被他们给揍得不成人形吧。」老师平静的说着，我的脑中浮现学生时期的他的轮廓，约莫是和自己一般，光是书呆子三个字便使我心一震。

        听见我的回话，他先是一愣，回过神后温柔的笑了一笑。「他不仅善良，还很幸运呢，有你这个愿意替他背书的朋友。」

        「誒？」这是我一回听见有老师说这样的话，他们不都不爱动手动脚的傢伙吗？

        「我、我只是……怕老师以为阿清是不良少年。」

        我摇，「请你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握着茶的双手微微颤抖。面对阿清时，我是个无能的人，除了这件事外我没别的可贡献给他，儘这会让他显得愚蠢，而我也不见得会让人青睞。

        「至于你啊，换个方式保护他吧。」

        是叫我别再拿作业让阿清抄了吧。

        「不过他旷课的次数还是没有减少。」他手里拿着一张出席表，教室里阿清的座位正空着，他早上还坐在那儿，如今已不见人影，去向仍可知。

        「自清进步了呢。」我将作业放上办公桌，老师把我给叫住，给了我一罐利乐包要我坐下。

        我怔怔望着窗外，阿清出现在老师话语中的次数总是远远大于我，我不大明白这种情感，我晓得这是嫉妒，但我不晓得自己为何而嫉妒。

        他肯定了阿清。

        「等他找到一件想的事，我自然没有阻拦他的理由，你也是，骆华。」

        为一名老师，他不认同我，却也没有责备，从那堆作业中取出了阿清的本子，里钉了很多他要求阿清重写的作业影印，他稍微翻了翻，眉皱了一下，看来是懊恼怎么过了这么久钉上的页数仍旧一点都没有减少吧。

        我似乎知接下来他要说甚么。

        这里的进步指的是从零分到三十分，于我而言是不痛不的程度，对阿清来说……他似乎不怎么在乎。

        「不会啦，坦白说我反而很羡慕很会打架的人。」

        「好可惜呀，我没有自清这样的朋友。」

正是班导，听说他和另一位生物老师为此有些争论，两人甚至因此出一人教一个年级的决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