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拳打他刚好。」陈秋仁没有说谎，顏庞达在班上是出名的嘴臭。

        言祐海摇，不予置评。「今天呢？还要来我家读书吗？」

        陈秋仁点说对，然后在一阵寂静过后说：「言祐海，我问你一件事，要老实回答我喔。」

        「你说。」

        他垂下眼眸，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言祐海的子僵住，眨巴着双眼，突然找不到开口的方式。

        「是家人？朋友？还是……『那种』的？」若自说喜欢两跟字感觉有点自。「哪一种？」

        言祐海瞬间呆住。「与其问我哪一种……是说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总不能说是因为一直觉得被喜欢吧？感觉超自恋。「就突然想到然后问啊。」他心虚的别过脸，想想不对又转直视言祐海的双眼。

        他原以为言祐海会考虑很久，但才过不到十秒他就若有所思的开口说：「家人，是个很要好的家人。」

        不知怎地，陈秋仁听到这样的答案后，心里的某块开始蠢蠢动，一难以言喻的难受油然而生。「这样啊……真是刚好呢，我也是这么想的。」陈秋仁乾笑的搔，然后背对他。「你先回去吧，如果老师问起我你就说不知就好，省得之后被发现说谎的麻烦。」

        「你不想我陪你吗？」

        然后被你看见他几乎掩饰不住的失落吗？「不用啦你快回去。」陈秋仁鼻，害怕双眼突如其来的灼热感不是错觉。

        不过他干嘛要那么在意言祐海的回答？总比说是最要好的朋友来得好吧？至少能确定自己在言祐海心中是有分量的。所以他本没必要有奇怪的情绪不是吗？

        言祐海迟了一下后，听话得转离开，直到听见他关上铁门的声音后才放开咬紧脣的牙齿。

        他摀住双眼，等到再度从现光明才发觉手背及眼角都的。

        「搞什么啊……」他喃喃唸，那强大失望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该不会……他是真的喜欢上言祐海了吧——这样的想法猛地闯入脑海里，每一字他都晓得，但拼凑起来的语句却让他难以理解。

        他不晓得那梦到底占了多少因素，但比起以往，他更在意言祐海的每一个举动，甚至只是一句话都能影响到他一整天的心情……这就是喜欢吗？那周叶呢？周叶算什么？

        陈秋仁猛地想起当初被周叶告白的场景。

        那时候他突然被校花——也就是周叶叫出去后，在一个楼梯间被告白。当下他立刻拒绝，也说了对对方没感觉的话，但周叶也说给他时间考虑，就逕自跑开了。

        本来没放在心上的，也打算等到明天回覆同样的答案，所以在言祐海拿着他俩的午餐走过来、问他「刚才怎么了？」的时候笑说自己被告白了。

        他不记得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件事的，但当言祐海问他是不是要跟她交往的时候，脸上不带任何情绪。

        「那你觉得我应该跟她在一起吗？」他侧过脸，问。

        「我觉得，」言祐海轻咳两声，扯开笑容。「如果秋仁你想的话可以试着跟她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