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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滴眼泪掉向白熙澄手上捧着的克杯里，又半途在空中消失。

        他说的口乾燥，从画的风格，到徐盛良话中的破绽，总之就是尽可能让白熙澄相信事情不是他的。

        这段期间，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徐盛良不少次，而那傢伙一向回答的滴水不漏。

前可能抄袭过别人的作品后，他是那么的痛苦。

        毕竟他是鬼，本质上来说，他是介于实质与虚幻间的存在。

        不过这次事件，还是让李墨阳暗自决定，要早点抓到徐盛良的脚。

        「可是……就我跟你相的过程，我不觉得你是那种人。你也说过，变成鬼之后，除了真的很重要的东西，大分事情都不会记得，而你还那么喜爱画画，这不刚好证明了绘画对你的重要吗？一个热爱艺术的人，不太可能出这种事。」李墨阳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安白熙澄，虽然他也知，白熙澄现在已经在鑽牛角尖了，这种时候，他自己看不开，别人说再多都是无用。

        这阵子，他一直和徐盛良保持联系，朋友还算不上，但两人至少是保持着友好交的。

        现在嘛，眼看从徐盛良那里得不到多少有用的资讯，他索试着从其他人那里着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

        也许有90%的可能，这件事背后有隐情，但还是有那么10%的可能，他就是一个卑鄙的抄袭者，而他就是为了那10%的可能痛苦不已。

        之后，似乎是那次谈话起效了，白熙澄又恢復了平时的作息，打扫家里、煮饭、画画，虽然偶尔还是会心不在焉的，但比起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不过，李墨阳也没有打算吊死在徐盛良这里，他陆陆续续整理了白熙澄那一届的学生名单，想办法找出他们的联络方式。

        李墨阳也发现，现在说什么我相信你，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是没有用的，他乾脆转换思路，用逻辑来推论白熙澄不是瓢窃者的可能。

        这件事还是比较容易的，毕竟都在同一间学校待过。

        虽然李墨阳一直认为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万一呢？李墨阳的坚持是基于他现在所认识的这个他，这个已经死去的、变成鬼的他，但生前的白熙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不知，死亡可能给一个人带来什么样的改变，是他们所不清楚的。

        刚开始调查时，李墨阳是想到许白全是班导，对整件事比较了解，加上要找到毕业几年的人的联络方式，需要一段时间，后来从许白全哪里得知徐盛良这个人，他又忙着跟徐盛良接，就忽略了这分。

        不过他还是想试试看：「再说了，你还在这里，没有投胎转世，不就证明了我们现在得到的资讯不完整，所以你的执念还无法解开。」

        不确定这样的效用如何，但至少李墨阳说完后，白熙澄看起来是平静了不少，不过他还是不太愿意跟李墨阳分享心情，李墨阳暂时也没办法，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