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默就这么看着本该清冷可人的雪之灵在雪上傻里傻气的扑腾，使得顾言默在房里笑个不停。

        不过无论再怎么沉醉于顾言默的气息，都无法浇熄程子曦迫不及待进入雪国怀抱的兴奋。

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程子曦看也没看还在睡觉的顾言默，一个一个巴掌刚好打在他脸上。

        程子曦看他这样，以为他生气了，便小跑着过去，蹲在他后面戳了戳他的背。

        终于穿整齐，顾言默了他的：「好了，去吧！」

        着围巾的，突然飘来一淡淡的烟草味，是顾言默上的味，程子曦把脸埋到围巾里。

        一个好像回到童年时光的早晨，让两人疲力尽，双双躺在雪地上，着热气，心不已，烦恼全消，只剩心脏扑通扑通的动。

        终于顾言默被打醒，他了眼睛︰「哦？是雪啊。」程子曦已经下床，急忙忙地跑去穿衣洗漱，然后兴冲冲地就要往外跑。

        好不容易上一口气，顾言默也自己穿整齐准备感受一下今年的第一场雪。却就在踏出去转把门扣上的瞬间，突然一个雪球飞来，砸到了他的背上。

        所以若是世上有一个人，与他相时能拥有孩子般童真的面貌，放肆的哭，放肆的笑，就算只是一刻鐘的灿烂，长大便也无憾了。

        其实程子曦并不喜欢香烟的味。小学时走路上学的途中都会经过一间工厂，看进去总是一片漆黑，只有金属摩发出嘰嘰的声音，总让人骨悚然，好几次他都拉着路天明想绕路走，无奈路天明总是不愿意早一点起床。而讨厌香菸的原因则是因为，在工厂外每天都会有一群虎背熊腰的男人聚在一起抽烟，尼古丁的味刺鼻难闻，而且那些人都赤着上，有些人的臂膀上还会有些龙凤、神鬼样子的刺青，在当时还小的他的眼中简直不能再更吓人。

        「哈哈哈哈哈！」程子曦没心没肺的大笑，狂笑着连眼泪都快出来，程子曦赶紧用手抹掉水滴，避免冻在脸上，努力止住了笑，睁开眼却见顾言默蹲在地上。

        蹲着的两人相视了一会，不久后一场雪仗就此展开。

        戳一下，不理。再戳一下，还是没反应。再戳一下，突然顾言默一个转，程子曦吓得往后一跌，一屁坐在雪地上，结果顾言默手里扎扎实实的两团雪球就这么拍在了程子曦脸颊上，门边顾言默像小孩诡计得逞一般地笑着。

        纯白的装扮加上程子曦孩童一般的举止衬托着纷扬白雪，这样场景就像小时候童话书里描述的雪国灵，在初雪纷飞时偷偷跑出来玩，多么的浪漫天真。

        正准备开门要扑向雪白世界的程子曦突然感觉怎么有一力量拽住了他后面的领子，脚踏啊踏没有前进，一回就看到是顾言默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只是兴奋过真的会让人智商下降，换了个人也一样，还没反应过来的程子曦歪了歪，看着他那傻样，顾言默就从旁边的茶几上拿了一条茸茸的纯白围巾绕上他的脖子，还有一最上面着小白球的线帽罩住他那刚睡醒还乱翘着的发。

        他打开大门，奔入雪中，躺倒，用力地哇了一声，这一连串行云水，没有丝毫停顿的动作，彷彿早已经在程子曦脑海排练多次。看见跟着声音衝出的白色雾气不畏寒冷裊裊上升，令程子曦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和感动。

        如此荒唐，人们在儿时总着时间渴望快点长大，长大了又想重温儿时的快乐，这么简单却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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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顾言默的烟草味却跟他们的不一样，是那种自然单纯的烟草味，而且顾言默很少抽，更不在程子曦面前抽烟，所以程子曦不讨厌，甚至这味会让他觉得好像是寒冬里的一杯热红酒般让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