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小耐心告罄。她没心思和这个小妖孽玩游戏。

        “放手，郁深。”

        郁深不放手，明明白白你奈我何？

        “你不怕我叫爸妈？”

        是的，我不怕，你怕。妈妈说不定还觉得欣。

        她真的拿这个赖没办法。

        这真是郁深吗？有缜密的思维，高于常人的智商，冷静与理智，还有不要段的磨缠。郁小小打了个寒颤。

        不能退，一步退，步步退。她今天就不该找他聊，虽说他迟早会意识到，能拖一天是一天啊。

        “你忍心让姐姐难以入眠吗？”

        “习惯就好。”

        你还想习惯？

        “睡不好觉会难受会生病。”

        “我来照顾姐姐。”

        “你不达成目的不走了是吗？”她冷声。

        郁深眨巴眼看她。

        你知不知你是很清冷的面相，这么太违和了。

        “你到底为什么这些？”

        “我要和姐姐一起睡。”

        “我知你听得懂。”

        房间里一片静默，静默到郁小小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破这层窗纸，聪明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逃避不被假象迷惑。就算她不问，郁深自己也清楚，还是会按照他的步调去。

        “姐姐，为什么我不可以？”他轻声问。

        你当然不可以，不论是你的份还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总有人排在你前面。去掉父母也不会是你。

        她沉默着。

        “姐姐，我真的不可以吗？”

        沉默蔓延着，和昏亮灯光外的黑暗为一。

        他反而笑起来，“姐姐，我觉得我可以。”

        郁小小本可以不顾及父母，如果她只生活三年的话，但她要生存27年，几乎算是第二段人生，未免有些束手束脚。郁深却是有恃无恐，他只自己想要的。

        郁小小躲不开，郁深作为弟弟的份让他在这个家里无往不利，郁妈都开心于两个人和好，不顾郁小小的反对同意了郁深想和姐姐一起住的请求。虽然只有每周末回家那几天，但那也足够郁小小难受了。

        “郁深，你该回自己屋里去住。”郁小小看着铺床的郁深。

        “你再这样，以后周末我不会再回来。”

        郁深手顿了下。

        “姐姐，和我一起你这么难受吗？”郁深走过来，他已经快到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