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楼下的？”郁深终于回。

        “我说自己在国外有个很爱的男朋友，他车祸死了，我要为他守，可以吗？”

        “到时候我要住校。”

        郁深，这就是自己同意和他商量的原因啊，他从来不会否定她的选择，把已有的增量往下减，而是用其他的来置换。若是其他人，恐怕要拿学校入学的事情威胁她了。

        他绝对跑关系了，不然不可能是这个结果，郁小小都准备重新高考了。

        郁深察觉到有些东西在改变，这些天培养出来的氛围慢慢变冷，他夹给郁小小一筷子豆腐，郁小小食不知味毫无停顿地吃了下去。他笑起来，姐姐她意识到什么东西了么？还不算太糟糕。

        这么想着，郁小小一凛，自己在想什么？自己在为郁深可惜？觉得他委屈？她完全看不下去资料了，要知，和她在一起是郁深强迫的，不可能因为温馨的相就忘记这一点。温水煮青蛙，自己也要被煮熟了么？

        郁深笑起来。

        “不是楼不楼下，”郁小小无奈，“你那样丝毫不顾及，迟早有人会发现。我不想经受被人发现之后的结果，你知吗？而且我不可能不交朋友，到时候我怎么解释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她捧起他的，四目相望，她轻轻吻下他的额，“郁深，这样就好。”

        郁深盯着她看。

        “好。”她没反对，郁深的脸上出笑来。

        “大学学业不重的，姐姐不能回来住吗？”他的手指在掌心画圈圈。

        他是故意的么？还是下意识就朝着有利于他的地方了？郁小小回想回国的一幕幕，除了一开始的不顾意愿，后来郁深都在一步步退步，往她的增量上加码。他从一开始设置一个自己不愿忍受的值，然后在生活中一点点减掉，给人一种他在包容的错觉，更解决生活中的难题，营造出和他在一起也不错的感觉。

        “可我不想，”郁深：“姐姐不知外面有多少人看你，说你是我的姐姐，绝对会有人来你面前追求。”

        “我在外面注意，说你是姐姐，好吗？”他蹲下来趴在她的膝盖上，“姐姐，别住校。”

        “怎么了？”郁深心里有些打鼓，他换一碗白饭，把筷子到她手里。

        所以说，他也很聪明，如果他这样，郁小小不会就范，只会再准备一遍高考，离他越来越远。

        “这只是个引子，问题总在那里。”

        郁深看着眼前人美的脸，这张脸岁月的浅浅痕迹反而为她增添一丝韵味，青涩与成熟的交织更令人想要探寻，他低下：“姐姐知的，很多人看脸。”

        “不能。”郁小小握紧，他的手指包在里面。

        “姐姐那边当初办的因病停学，可以让这边交换回来，重新入学考试，到时候开学还是大三。”郁深回。

        这张脸很能打？她想起宴青偶尔投过来的惊艳目光。

        “没什么。”郁小小垂下眸子，收敛起神色，又给郁深的危险度加了两个等级，心里竖起厚厚的屏障。

可我不想，我不想叫人扒出来咱俩一个口本，然后指指点点。”郁小小的神情很不好看，“那些光环你不在意，可以，那些言蜚语你不在意，可以，难要伤到我你才在意吗？我没那么坚强。”

        “我周末回来住。”郁小小去握他的手，“每周末。”

        “我总不能……”

        智商高的人，情商也高啊。

        “我今年三十一，无业，不会那么夸张的。”

        “姐姐答应过我的。”

        郁小小扶住额，郁深端着一盘盘菜从厨房出来，郁小小有些陌生地看着这个人。他穿着白衬衫，袖子为了方便挽起来，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在冒着热气的菜肴熏蒸下看着温柔而美丽。

        他脸上的笑落下来。

        郁深，她在心里念着，他真的很聪明。如果自己要和他相，就不可能时刻防着他，因为防也防不住，那么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就不可避免会被郁深侵入生活，哪一天就会觉得这样也还不错。而忘记从一开始，她就是不愿意的。

        郁小小额，换了个话题，“你去看了吗？学校怎么说？”

        “我不想叫人占据姐姐边的位置，虚拟的也不行。”

        菜有些凉了，郁深坚持要回锅。郁小小就一边看他整理的入学考试的资料一边想，郁深这样的人，如果要哄一个人，实在是非常轻易。他若和其他人在一起，不仅不必受这样的委屈，还能拥有可爱的宝宝，在外界看来，也会是其乐的一家。

        “姐姐和楼下的人交了朋友，那个人是认识我的圈内人，姐姐怕她发现，于是上来质问我，是吗？”郁深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