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我们正事去的，带个小孩子算什么，也不了她。”

        郁小小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妈妈！我去和爸爸歉！”

        见他有些松动，郁妈再接再厉，“你上次不是说老首长有个差不多大的儿子？”

        见郁小小双眼圆睁，狭长的单眼眼型都差点瞪成圆眼，郁妈接着说：“你多难过，爸爸只会更难过，东西毁掉就很难拼回原样。爸爸一直在外拼命打拼，对你多好啊，送你去培训班，还陪你打怪兽，你这么伤爸爸的心，你说，你该吗？”

        这不是小棉袄，这是铁棉袄吧。

        【是啊，我长大要当兵！】郁小小这么打着字。

        郁妈一再说不必如此，郁小小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问题，她那个时候气上来，什么也不顾了，现在想起来，自己也不是个小孩子，纪念品这样的东西对郁爸这种从军队出来的人多重要啊，说不定里面就有哪个再也回不来的战友的情谊，这种东西，摔碎了很难再拼回去。

        这也是我姑娘，郁爸想，算了算了，但媳妇也是一片真心，不好拂意。以后我多看顾着点，着点就是。

        然后就听到郁小小接了一句话，“下次，我会看着东西摔的！”

        郁爸眼睛一亮。

        “不必，”郁爸摇摇，“小孩子最能分辨好歹，若是故意反而容易被人看出来，落了下乘。这件事，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没必要给孩子灌输那些东西。”

        这么一想，郁小小更愧疚了。不仅为妈妈的话，也为自己的任，她坚定地说：“妈妈，你放心，我郁小小，敢作敢当！”

        郁爸这么想着，接受了她的歉，爷俩又混到一起，郁小小看着看着缺掉的那块儿，怎么都不得劲儿，郁爸反过来安她，但他也没办法，这东西他也没有。

        郁妈点点。

        晚上的时候郁小小钻进了郁爸的书房，她手里捧着碎掉又黏好的纪念品，拼起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缺了。她左找右找找不到缺掉的子弹壳，只好沮丧地捧着半成品来找爸爸歉。

        【你不知，抢啊炮啊都在军营，而且那里的兵力气很大很酷。】

        像个小孩，又不像个小孩，郁小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

        接下来几天，郁小小就缠着郁爸，极尽讨好之能事。郁爸始终不松口，郁妈见她那沮丧的样子，在晚上和郁爸提了提。

        听郁妈这么说，小小坚定自己的念，“妈妈，我去！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会和爸爸歉的。”

        郁小小还有些不服气，见状，郁妈叹口气，“哎，可能我们真的不适合，爸爸一回来就闹成这个样子，以后一直这么下去，生活在一起也不合适，妈妈抛不下养了几年的小小，不如现在就和爸爸分开吧。”

        郁小小上床睡觉的时候都在想这事，军营哎。膛里那兴奋劲儿怎么也褪不下去，她如今像个真正的小孩子，稍微想点复杂的就脑子短路。

        “你想什么呢！”郁妈拍他口，嗔他一眼，“我是想你不知给孩子带什么礼合适，小小和他年纪相当。他的母亲最近又刚刚去世，说不定正想要个人开导。小小你也知，她也机灵。”

        【我要去军营了！】

        她作势要走出去。

        第二天餐桌上郁爸宣布了这个大好消息，郁小小简直要起来。她狗地跑到郁爸边给郁爸捶肩，郁爸一边享受着女儿的服务一边嘱咐她那里不比家里，不能太过放肆。

        郁小小眼睛一亮，“军营吗！”见郁爸点，她兴奋：“我要去我要去！”

        她又嘘了一通军人有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保家卫国，又有多么伟大。

        郁小小瞪眼，第一反应，你翻我东西！第二反应，你凭什么撕我东西！

        郁爸看她一眼。

        看她在意的样子，郁爸试探：“过两天我要去拜访老首长，要不我给你要点儿？”

        郁爸看到混小子低着可怜兮兮的样子，更坚定白天自己的想法，媳妇果然向着我！

        郁爸有些为难，郁小小撒卖痴。郁爸也不松口，反而觉得有点别扭，想让她好好说话。

        郁小小正在床上打，她给网上认识的小孩发消息。

        “要不就让她去吧，我还没看过小小那么兴奋的样子呢。”郁妈趴在他怀里。

        “我想着，小小这么想去，估计也是想看看她爹成长的地方。”郁妈看他一眼，“到时候你把她往那儿一放，小小很乖的，不会乱跑。”

        【为了一些东西付出命，难就值得么？】

那些东西对于爸爸有多重要是吗？那是爸爸经历过的重要的时光，是摔掉就回不来的东西。小小，这么说，如果妈妈把你箱子里和陶然的‘结婚证’撕了，你什么感觉？”

        哎，没想到几年没见，在媳妇心里还是我最重要。他喜滋滋地想，不过今天这事儿我也冲动了，可怜的小子，她妈都不向着她，心里不知多伤心呢。

        啊，郁小小犯难，她抓抓耳朵不知

        郁小小眼珠一转，赶忙答应。

        郁妈出得意的笑容，转过来却换上伤心的脸，“哎，小小，怎么能委屈你呢，妈妈虽然有点伤心，但还是小小最重要了。”

        郁妈欣地笑了。

        “要不要和小小嘱咐两句？”郁妈私下里问。

        “自己的事情自己，”郁小小着脯，“我错的事情，我当然要自己弥补，爹你要过来的算什么。”

        她握紧了手。

        【你很喜欢军营？】

        那边很快回过来，【军营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