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郁小小要起，他按住她的，“最近怎么不写字了？”

        郁小小顿时觉得口中的鱼肉毫无滋味。

        路海没有再坚持，他把盘子里腹侧的鱼肉夹给她，“尝尝这鱼，是南边御膳的厨子新创的法子，我想你肯定喜欢。”

        来了好几天，一直没和白雪见面，白雪也没问她什么。郁家也没什么话说，他们的担心都隐在关切下。郁小小长舒一口气，这样不是办法。路海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让，郁小小也不出，两人僵持在这里。路海不紧不慢地抛着那药，好像是什么很有意思的玩。

        心烦意乱，原著中不知多少次描写洛严之于路海不可抗拒的引力，两人势均力敌，是不可分开的美好爱情。现在，主角疑似变心？

        “啧。”路海猩红的尖过嘴，在受伤的脖子上看过两眼，视线回到她脸上，“脾气大。”

        你不是知吗？

        想到亚当夏娃之说，郁小小低下，郁闷地埋在枕里蹭啊蹭，一点不想动。

        药膏被抹开，均匀地涂在勒痕上，红色的青紫的勒痕隐没在白色的药膏之下，隐隐透出一点，略有些情色。

        郁小小不自主地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手白色的药膏。

        路海什么意思？他看她什么？郁小小不愿意面对现实，草他爹的，路海不会把自己当夏娃了吧？

        郁小小捂在枕里，闷死自己算了。现在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你脾气小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路海说刚子家新有个妹妹，办宴会，问她要不要去。

        路海这两天不太对。

        “你说，为什么夏娃和亚当不是爱情？”他一边抹一边问她，眼睛看着镜子。

        郁小小几乎能想象出他问这话的样子，漫不经心，随心而为，淡淡看下来带点抚弄的意味。

        他什么时候正常过？

        路海看过来，“不必那么麻烦。”他的瞳孔很黑，这会儿上嘴角微微扬起的微小弧度，竟是很放松的样子，“前些天路易回国，带了参展的作品回来，我看那有件衣服很衬你。”

        “什么？”他问。

        汤很鲜美，郁小小放下汤勺，嘴，“好啊，我回去找件衣服。”

        发什么病啊。

        没等郁小小回答，他看过来，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笑，“确实不是。”

        路海没回应，他问她晚上吃什么。

        看着盘子里那一块雪白细腻的鱼肉，鲜香辛辣的香料味和鱼肉本的香气涌进鼻端，同时涌进来的还有窗外簌簌的风叶子的寒凉和木香，她耸耸鼻子，最终还是拾起筷子吃掉了。

        ‘爱情是势均力敌，是平等尊重。’郁小小在镜子上写。

        有点像他小时候非要跑过来歃血为盟那时候的感觉。

        路海探究地看着她，郁小小也懒怠去猜，推开他直接往外走。

        路海，他到底什么意思？

        郁小小觉得他抛的是她的心脏。

        路海接下来并没有再说什么，从医院回来后，他一直这样，郁小小把不准他的脉，又怕擅自出举

        话是笑着说的，郁小小却听出来一丝冷意。

        郁小小去看他，“第一次参加刚子的宴会，还是穿平日习惯的衣服比较好，免得不适应而失礼。”

        郁小小心情忽然好起来，她轻快地回答：“没有心思。”

        她正自暴自弃，边忽然有细小的响动来，又是他，不用想了。侧塌陷一块，后脖颈忽得被人住。手很凉，像是刚刚碰过水，内里的热意又通过肉紧贴过来，郁小小顿时起了满鸡疙瘩。

边，手里抛接着那药。

        郁小小闭闭眼，闭不上，重力压得枕陷进口鼻，也拦住眼睛，她翻过来，手自然从后颈脱落。

        路海拧开药膏，往她照的镜子那边走去，郁小小想走，他握住她的手腕，“我有话问你。”

        路海笑了，“你觉得，夏娃和亚当不是？”

        鱼很美味，郁小小吃着，又听得他说：“宴会在后日，到时我去接你。”

        郁小小一顿，她的视线落在大上，那只手并没有起开，手上横着长长一疤痕，怕是这次死里逃生留下来的。属于洛严的，为洛严付出而留存的疤痕。

        郁小小正喝汤，听这句话差点出来，一言难尽。我以什么份去？回郁家？还是和你一起？

        啊，有点慌。

        “没怎么。”郁小小打个哈欠，有些困顿，发刺刺的，她起坐起来，往里面挪挪，问他不是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