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敦，今年毕业了。已经找好工作了。”

        “妈，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走了。”

        “你不是不在乎吗？”他伸手去弄她的：“刚刚不是‘嗯’吗？”

就要躲，斜刺里拦上一只有力的臂膀，把她拦腰搂进怀里。

        程钰接上话茬，喊她“清清妹妹”，“在哪儿读书啊，还是工作了？”

        他粝的强势地冲开她咬紧的牙关，狠狠掠过她的上膛，勾住她的尖，得她发麻。

        姑姑傻眼了：“去哪儿？”

        忽地，门被打响。沈清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把杨屿后背的衬衫抓出了褶皱。

        -

        “那清清住家里不得了？”

        “这么多人家里住得下？”杨屿拿起外套：“我们去酒店。”

        “酒店位置，别再废话。”

        “哥……”她啜泣里带着。

        “酒店位置。”

        “畜生。”

        在车上，气氛依旧凝滞。

        “你女朋友还在外面。”

        “撞疼了？”杨屿出声。

        并不等她答话，他轻轻应上，他说疼啊，疼死你。

        沈清快哭出来了，只得在间隙里糊糊地应了一声。她整个人都得不成样子，几乎是挂在杨屿的上。

        “也没有，”沈清笑笑：“是男朋友介绍的。”

        “清清，洗完就出来啊，跑了一天了。”

        杨屿单手一打方向盘，车拐了弯。

        “啊，那真是很优秀。留学生能在英国扎也不容易。”

        杨屿轻轻笑一声。

        “回话。”

        杨屿不说话，温热的呼撩过她的耳尖、侧颊和肩窝，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锁骨上。

        沈清终于得一瞬息，她的胳膊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皎白的脸泛着晕红，檀口被蹂躏得烂红，微张着，唯有一双眼睛清明犀利得很。

        “我是畜生。畜生想你想得发疯。”

        沈清往前一倾，又被安全带扯回来，狠狠砸在椅背上。

        杨屿“哼”一声，回瞧沈清，说你自个儿问问她，定没定酒店。

        “你干什么？放开我啊杨屿！”她着急地拍打着他的膛。

        他终于肯放过她。

        深吻变成一下又一下的啄吻，杨屿掐着她的腰，声音哑着。

        她看了一眼杨屿紧绷的侧脸，他白得很，昏暗视线中也发着模糊的柔光。沈清闭上眼睛，想起从前她曾说杨屿倒要比许多姑娘都要白。

        杨屿充耳不闻，酥麻的吻一路往上，最终不顾她的抗拒，一只手卡住她的下巴，缠绵地落在上。

        杨屿从厨房出来，拉着沈清的手。沈清低着，看不清表情。

        沈清一颤，挣扎得更厉害，声音又轻又急，让他放开。

        车猛地一个刹车。

        沈清垂着，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说，酒店一晚贵，不住白瞎了。

        姑姑没办法，嘴上埋怨了几句，赶紧招呼程钰跟着一起，还不忘叮嘱沈清明天一定把酒店取消，住家里来，房间还给她留着呢。

        沈清沉默几息，还是出了位置。

        沈清撇过去，落下泪来。

        “……那儿太远了，我自己打车去就成。”

        她恍恍惚惚里想，杨屿真的不再是那个陪她偷偷跟大人们打游击的少年了，他更大胆，也更强势，会不容拒绝地把伸进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