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抬看向刚站直子的杨屿。

        她说，梦到第一年到你家，你把书扔进了垃圾桶。

        好一个“婉伸郎膝上,何不可怜”。

        “小姑娘心思重是寻常事，再加上她们家又……感一点也正常，总之你那么说话不合适。”

        沉默了好久，沈清才开了口。

        “一直说梦话，眉皱得像犁耙子犁的二里地，听也听不清。”他伸手去摸她的发，“说说？”

        她无意识地动了一下。

        —

        沈清伸出手，她的手纤长又单薄，贴合住书本边沿，轻轻一推。

        她不用回也知是谁，进这个房间不敲门的只有一个人。其实也正常，她抿抿，这原本也是他的房间。

        “爱听听，不听就算。我说话就这样，用不着别人教。”

        沈清坐在书桌前，背对着门，听见动静只是僵了下。

        沈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她躺在杨屿臂弯。他为了让她枕得舒服，整个人斜靠在床，阖目养神。

        抚她发的手停下了。

        说完抬就走。

        杨屿点点，下一秒就把资料书拂进了桌旁的垃圾桶。

        “实话。”杨屿懒洋洋地，“她自己想多了，怪我？”

        资料摊开一页，上面的批注和笔记详细可见。

        “这不公平，沈清。”

的是什么话！”杨姌望着沈清离开的背影，埋怨杨屿。

        “啪”的一声，沈清面前的桌子上被甩了两本教辅资料。

        沈清惊呼一声，堪堪撑起。她仰望向他，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杨屿站起，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斜一点点肩膀。

        他面无表情地回视。

        她说不用了，谢谢哥。自学有心得，靠自己就行。

        杨屿看着她的脸，她很平静，不是赌气不是反讽，是真的坦然。

        翻找东西的声音响起。

        “往后我陪你过了那么多新年，但你只记得那一年。”杨屿很轻地说。

        杨屿深深地看着她，下面的物什又有抬的迹象。

        旁的人警觉异常，仿佛已经在虚幻里应激过多次，只肖她一动，立时就惊醒。杨屿长臂一卷，轻轻松松把她揽叠在自己上方。

        晨间的浅光打在他英的鼻梁上，从沈清的视线看过去，恰恰能看到他锋利的下颌骨和微颤的长睫。

        “梦到什么了，嗯？”他抬手把她的轻轻压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反抗，他翘了翘角，又微微叹口气。

        他走到沈清房门前，停了一瞬就按下门把手，径自进了房间。

        “放开我。”沈清从他吃人的眼神里逃脱，乌黑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肩。

        沈清毫无觉察，她白桃柔红的尖儿陷进杨屿的膛，只出白圆的弧，杨屿的感此时异常清晰，随着沈清支撑不住地摩颤动，红尖尖慢慢有凸起之势，扫在他的前。

        “去哪儿？”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声响起。

        杨屿眼神本就不清亮，如今更是缠绵地绕在她上，扶住她的腰，上下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