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进去，在门外发微信：“妈妈，出来，我过来了。”

        赵爷爷过来，问他妈呢？怎么没喊过来一块吃？

        又说，那家人有钱，让他在那边长大，估计能考去见美国佛了，用得着四奔波么。

        十分钟后，没收到回信，人也没出来，他望着门帘，有早前等她夜班回家的紧张焦急，又像等远归的、不知心是否另有属的爱人。

        胡楷笑，“去哈佛留学吧。”

        看着激吻特写，女主激吻后浮夸地张着嘴大气，他抿了抿嘴。

        他握着手机，不时打开来看，生怕错过妈妈的信息，没看到她的，倒刷到胡楷朋友圈晒他和赵小芹并肩买菜、挨一块吃烤，文字：这不是来吃火锅，这是吃狗粮。

        ――――――――

        她确实化淡妆了，衬得艳了几分，五官明丽，灯光夜风氤氲，他觉得不像她，像个妖。

        妈妈是不会说醋了、别交女朋友的，妈妈只会、打扮得漂漂亮亮，潇洒地去聚餐、相亲（BUSHI）

        孙英彬听得眉打结。

        他打了两通电话，孙月菡才接听，背景声乱糟糟的，很多人说笑。

        他没答腔，给赵爷爷添满酒杯，止住了话。他没打算跟赵爷爷或任何人掰扯，有些事、有些理儿，不是每个人都能站一条线上理解，他们又不替他过活，掰扯浪费时间。

盯着电视里那俩雨中吼完抱着激吻看得很上。

        他疑惑抬眼：难怪？

        又过漫长的五分钟，孙月菡才姗姗出来，又回和那什么八婶笑着别。

        赵叔笑得奇怪，“难怪，下午路上碰见她，化了妆呢，漂亮。”

        “这事别让我妈知。”他交代后匆匆走了，开着摩托车直奔八婶那什么茶店。

        他看着她，帮她把被风乱的发丝别向耳后。

        她辛苦拉扯他成人，这事，他不能说个不字。

        一串串的问话，一句也没说出口，风散在夜色中。

        他跟胡楷、赵叔赵小芹商量好再约一次钱老大出来，说不通再打一次，不服打到服。

        脑里关键词太多，捉对撕杀。

        孙英彬：……

        赵爷爷说这事他妈也不地，怎能让儿子跟她姓呢？！

        就连赵叔说他爷爷那边又去老家搜寻他们母子俩，又散布他妈很多坏话，估计很快找过来，他也没听多少入耳。

        昨晚哼婚礼进行曲？化妆？牵一对成一对？月老？

        赵小芹：“八婶媒的啊。那什么缘网在镇上新开的实店，都没她那茶店私媒火。牵一对，成一对，不收会员费，跟月老菩萨似。”

        八婶给你媒？你来相亲？怎样了？你想要个伴结婚了？

        下章要激吻了，不来点珠珠吗？

        她在摩托车后座就哼着小曲，回家边卸妆也边哼着，老掉牙的靡靡之音《甜蜜蜜》。

        他说去什么八婶家吃。

        赵小芹：“见什么美国佛？”

        刘大妈回复，什么时候请吃喜糖？妈妈在下面点了个赞。

        接下去，他们说什么他都听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