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好次！”

        五岁的尚迁迹连了好几个饺子到嘴里，撑得腮帮子鼓鼓的，话都说不清。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宋溪浔给她递了一杯温水。

        “唔…”尚迁迹愣了一下，下椅子噔噔噔地就跑到宋溪浔前，举高手臂喊：“姐姐抱！”

        “你都多大了还抱…”宋溪浔无奈地把她的妹妹抱到自己上，故作夸张地说：“哇，你好重啊，我都要抱不动了。”

        “我才没有！”尚迁迹着急地反驳，她四肢并用地粘在她的姐姐上，嘟起嘴委屈地嘀咕：“姐姐好久没有抱我了…”

        “有吗？”宋溪浔习惯了她的动作，一手托着怀里的人一手拿过桌上的那盘煎饺，随口说：“那个哑巴妹妹也喜欢吃这个，可惜她今天不在…”

        宋溪浔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外面的木屋，叁四岁的小女孩听不到她说话，只会咿咿呀呀地打手势比划。

        她很少在这里见到陌生人，小孩子就更少了，宋溪浔悄悄地观察了她几天，发现她就住在那个小木屋里，每天早上都会跟着一个阿姨出来劈柴。

        妈妈告诉自己她是去年刚搬到这里的领居家孩子，已经七岁的宋溪浔将信将疑，她时不时会去帮那个女孩的忙，一来二去两人也能够通过简单的手势进行交谈。

        随着年龄增长，宋溪浔和尚迁迹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最长的这一次相隔了足足叁个月。

        “姐姐姐姐！”尚迁迹跑过雪地，推开大门朝内喊。

        “是迁迹吗？”宋书涵抱着木柴走下楼，看着门口东张西望的小孩说：“好久不见了。”

        “阿姨好，”尚迁迹乖巧地问候，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后疑惑地问：“姐姐呢？”

        “嗯？小浔应该还在木屋里，等等阿姨陪你一起去找她。”宋书涵把木柴放进火炉里。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去吧。”尚迁迹急迫地推开大门出去了。

        “啊…那好吧…”宋书涵回过只看到关上的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两姐妹的关系这么好，希望不要是坏事才好…

        尚迁迹对自己五岁之前的事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其中最深刻的一分是关于她的姐姐――以及姐姐边突然出现的另一个人。

        她记得那天推开木屋简陋的小门时，看到她们亲密无间地相互打闹，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自那天起，姐姐原本会给自己剥的两个鸡变成了一个，给自己堆的雪人没有胡萝卜鼻子，打雪仗摔倒时姐姐第一个扶起来的人也不再是她…

        这一幕幕画面在她的童年回忆里异常清晰，她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每一次睡前都希望这个人第二天就立消失，因此她也确实这么了，反正只要不让姐姐知，那就没有人会责怪她。

        “为什么这种事？”从家那里听完事情起末的颜以琴放下手里的工作，转过看着靠在墙边的尚迁迹。

        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她未满五周岁的女儿把家里帮佣的其中一个童工带到西边的森林深，然后把那个孩子从高达十几米的雪坡上推下去，几人在木屋周边找了一圈没找到也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