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间，而后就是对方清秀的脸庞，长发已经染回了原本的黑色，今天的妆容也不算，顿时给她一种清纯可爱的感觉，就像是刚才看过的童年照。

        “这样司机不会不好开车吗？”

        “驾驶座和后座是隔开的啦…”

        镜翻转后，宋溪浔愣愣地看着车的内空间，这显然不是一辆小轿车。

        “你…车上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尚迁迹把手机放回支架上，镜翻转回自己的视角，调整好角度后继续：“要是有多余的人在我就不会和你通话了…”

        “好吧…”

        “明天有快递，溪浔记得去开门。”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另一手机，抬起笑着看向镜的方向。

        “…又是什么？没用的东西我不会收的…别乱花钱了。”宋溪浔无奈地看向屏幕上的人。

        “哼！什么叫没用的东西！是我认真给你选的！”尚迁迹闷闷不乐地说。

        “……”

        “是新年礼物…不可以不收！”

        “知了知了…”

        宋溪浔合上课外书，把刚才的相册拿出来，随口继续：“里面还夹着几张图画，不过我没什么印象…”

        她把其中一张举到镜前。

        尚迁迹看着那副五颜六色的蜡笔画，纸张虽然已经泛黄，但还能依稀看出蓝黑色的背景。

        “是月亮和星星。”她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宋溪浔又看了一眼，小声问：“星星是彩色的？”

        “星星是宇宙里的星球！星球当然可以是彩色的！”

        “好吧，那这个月亮…怎么看起来像一个咧开的嘴…”

        “…是方向画偏了！它不是月牙形吗？”尚迁迹认真地比划着。

        宋溪浔把图画缓缓偏过一定角度，惊讶：“好像是的…”

        “就是就是。”

        “…这是你五岁的时候画的吗？怎么想到要画星星和月亮的？”

        “好像是吧…”尚迁迹回想着以前的事，着急地说：“明明是你说要画月亮的…”

        “我？有吗？是因为什么来着？”

        “…是因为姐姐说会永远陪着我…像星星陪着月亮一样。”

        “是吗？”

        “…嗯。”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她们知这个承诺没有实现。

        “颐都的晚上可以看到星星吗？”宋溪浔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以前可以…现在没有了，”尚迁迹一手撑着出神地看向窗外，轻声说：“可能是因为星星觉得累了…”

        “嗯？”

        宋溪浔安静地看向屏幕里的人，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侧，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感波动，在窗外快速掠过的夜晚街景下显得清冷又漠然。

        “…天空中有那么多星星，我们看得见的星星都可以自己发光，可是月亮只能反太阳的光，如果星星们有一天不想陪着月亮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她的视线蓦地朝向自己，眼里的情绪在镜的光晕下看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