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任何一个细节她都无法忘记,即使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它已经成为过去,那些记忆还是化作每一晚的噩梦,令她无法入眠。
“哐当!”
金属落地的声响从昏暗的隔间听来显得有些诡异。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水
声,门内的人屏住呼
,她小心翼翼地
碰隔间的门,推开一条细
。
阳光照不进窗内,天花板上微弱的白炽灯光闪烁着,门外人背着光的侧面轮廓在她看来有些模糊,那人似乎在洗手,视线下移――一片刺目的血红,水压被开到最大,清澈的水
在经过她的手腕后沾染了血色,血水从洗手台蔓延至地板,在空中溅出猩红的水花,这些眩目的色彩在黑暗中交织成一幅美丽又残酷的画。
瞳孔骤然缩小,十五岁的程嘉悦失去平衡地向后倒,原本开着的隔间门同时关上,发出不小的碰撞声,在狭小的隔间里清晰可闻。
“你看到了吗?”
看清楚对方的正脸后,她说不出预想之中解释的话。
“回答我。”
不同于往日里清亮温柔的嗓音,取而代之的是令她感到如坠冰窟的寒意,仿佛沉入无光的深海,浑
都在发冷发颤。
鼻间涌现一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耳边除水
声之外,她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
。
“我…没有…”
她惊惧地向后挪动,不敢承认自己所见。
面前的人走进隔间,破旧的木门顺势关上,所
之地又一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微凉的手心贴上她的脸颊,那
粘稠的
顺着她的下颌
至脖颈,她在自己耳边轻声
:“当
没看见吧…好吗?”
听到好友气若游丝的声音,除却恐惧外还有担心,她颤巍巍地站起
,同时主动
:“我…我陪你去医务室…”
只不过下一刻,她在自己脸颊上停留的左手向下移,直直掐住了自己的脖颈。
“唔!”
面前的人还在逐渐加大力度,本就在屏息的她此时完全呼不上气,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本能下抓着那只卡着她脖颈的手,自己的手上也因此沾满了血。
“不许说出去,听懂了吗?”
那人就和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不但没有松手,连语气都没有任何起伏。
意识模糊的她只能拼命点
,等到死亡的威胁远去,靠在墙边的她又一次跌倒在地,张开嘴狼狈地大口呼
。
窒息产生的生理
泪水断了线般的
下,她下意识地用手去
,脸上却也沾满了脏污的血。
窗外的雷雨声隆隆作响,如同在那之后每一个伴随着噩梦的夜晚,那天的她没有想到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所以…我们真的长得很像吗…?”宋溪浔不安地
合笔帽,目光呆滞地看向
边的人。
“嗯?不是你的原因啦…是我自己那段时间总是出现幻觉,”程嘉悦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轻笑着说
:“不得不说…是有一点,可能漂亮的人总是相似的吧。”
“你不恨她吗?我知
她对你
过的那些事…”
她摇了摇
,目光朝向窗外的星空,平静地继续
:“恨…或许也有过吧,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过一段喜欢她的经历吗?”
“…记得。”
“其实啊,我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什么?”宋溪浔怔怔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