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狐，我赶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你，你知我多担心吗？”

        三哥失望的语气在无形中牢牢压住我。

        我在眼泪落下来之前跑回了房间，隐约听见三哥叫住周进跟他说了什么。

        三哥给我了一把脸，起离开了我的房间。我便一直撑着神，直到三哥再次回来。

        --

        我别扭了几秒，口是心非地说：“……没有。”

        父亲的命令没人能违抗。

        他有些复杂地看着我:“阿狐,你十八岁了。”

        那点气和委屈就这样在三哥的服和温柔里彻底消散了。

        “三哥……你这次回来了，还要再出去吗？我好想你。”

        三哥沉默了一下：“好，天亮了再看。你们今天还去玩什么了？一直在一起？”

        我缩回被子里，三哥帮我掖好被角。

        我安抚地学他的样子摸摸他的脊背。

        “你要永远陪着我。”

        “嗯……那不能怪你。”

        我的心跌落谷底。

        “对不起，阿狐。”

        他在我的额上落下一个珍重的亲吻。

        “阿狐，”三哥用一种让我不知所措的失望语气说，“你不听话了。”

        “……嗯。”

        我听见三哥低低的声音。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后来隐约感受到一个温的东西敷在我因为哭太久而酸涩的眼睛上。

        久久没听到回应，我不太高兴地蹭着他的口。他坚的膛紧贴我的脯。

        三哥总是能锐察觉到我在想什么：“还在生气？”

        三哥上了床，拍拍我的后背，但我们的与之间仍有一小截距离。

        我出一双眼睛。

        三哥的怀抱踏实温，迷糊间，我将三哥当成了哄睡的玩偶，双手双脚紧紧缠着他，睡裙到我的跟，三哥想要把我挪开，被我不满地锁住手，他的手掌因此也贴在了我的。

        “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你今晚……可以陪我睡觉吗？”

        三哥微微一愣。

        都不重要了。

        “……睡吧，阿狐。”

        “我知啊。”我打断他，“这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我声音小了点，像是自言自语，“十八岁的赵晴好，生日愿望就是和三哥在一起。”

        我呓语：“三哥。”

        “三哥……”

        “嗯？”

        三哥不再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抚摸我散在脑后的发。

        所以我不理解三哥为什么会紧张，不过三哥的担心总是让我高兴的。

        忽然就放松了下来，下意识贴向他，摸到他拿着温热巾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时才想起来我们还在吵架。

        “你明明答应了我会回来陪我过生日，我十八岁了，你说的，十八岁很重要。”

        我想起周进跟我说的，又补充：“周进的手机也没电了，他给我拍了好多照片，三哥你要看吗？”

        我终于不再闹他，汲取他的温陷入睡梦中。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已经很迟了，你得先睡觉。”

        “好了，睡吧。晚安三哥。”

        “真的？！”我兴奋地就要从床上起来，被三哥按住，扑进他怀里，我们的脸几乎挨在一起，“那三哥，你可以陪我补过一个生日吗？”

        “我和周进去游乐园了，周进说陪我过生日。”

        “哦――”

        我到床的里侧，掀开被子给他腾出空位。

        我知三哥在我手机上装了定位，三哥说过这是为了保护我。

        “不出去了，已经结束了，接下来都陪你。”

        “三哥。”

        “……”

        我不满这截距离，又进他怀里。

“我给你打过电话了……”

        “好了，睡吧。”

        长久的沉默，三哥的眼眸晦暗难明。

        “不是让你先睡？”

        “真的？”

        “嗯。”

        终于，三哥说：“好，我回房间洗个澡，你先睡，我上回来。”

        三哥的似乎是僵了一瞬。

        “我想等你。”

        他洗过澡，上的硝烟味散了点，取而代之的是他惯用的洗浴用品的香味，混杂一的气息。

        “阿狐？”

        我抬起：“打不通吗？我没有注意，当时好像丢在周进车上了。”

        三哥叹了口气。

        脑袋埋在他腰间闷闷开口：“三哥，你让我难过了。”

        三哥着我的脑袋：“是我不好，父亲那边有事，我没来得及赶回来。”

        我拿下三哥的手，黑暗中看他，须臾，抱着他的腰贴紧他。

        感太过真实，我动了动眼球。

        三哥的呼和一样热：“嗯……”

        我点点，毫不遮掩脸上的笑。

        “是啊，我们去玩了旋转木，还看了电影，他一直都陪着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