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送回去了。三哥打开厨房的灯，不算太熟练地打、拧燃气阀。

        三哥不太擅长厨艺，会的东西很少。其中的最多的，大概就是羹。

        生病时他总会这个喂给我吃。

        可惜今天没有发挥好，羹变成了一碗未凝结的汤，尤其是上面撒了几粒葱花，更像了。

        三哥面色歉疚：“再一碗吧。”

        在我心里无所不能的三哥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被他的模样逗笑，摇说：“没关系，我能喝的。”

        “真的？”

        “嗯！”

        三哥陪我在餐厅喝这碗“汤”。

        除去口感，味倒没有出什么差错。我喝了两口，刚要抬对三哥说“好喝”，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

        “你们兄妹俩在吃夜宵啊。”

        我和三哥脸上的笑都收敛了一些。

        徐绘刚洗漱完，一大波浪敛在一侧，穿着黑色睡裙，出半边白皙光的肩颈。

        说是洗漱了，脸上分明又带着妆。

        我不吭声了。

        三哥沉默了一瞬：“阿狐在长，怕她肚子饿着不舒服。”

        “你自己的？”

        徐绘靠近桌子，弯腰看了眼我的碗。鼻尖飘来一阵香水味，前那没多少的布料也落了些，刺目碍眼。

        我看见三哥的目光不可避免地从上面扫过。

        仅是短短一瞬，他很快移开了，但声音分明沉了一点。

        “嗯。”

        “手艺不错，有多的吗？我也尝尝。”

        我立刻捂住碗：“没有，只有这一碗。”

        徐绘扑哧一笑，了我的脸：“小妹妹，真可爱。”

        我想呕。

        三哥走到我面前，挡住她靠近我，却也因此挨近了她的。

        “不是困了？去休息吧。”

        徐绘竟然真的要在这里过夜。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过三哥前：“是有点困了，不过可能是认床，有点难入睡呢，不如……你来陪陪我？”

        不用看都能知她脸上的表情，和之前给我上课的那些女老师一样。

        我攥紧铁勺，像是攥紧三哥的手，不让他答应。

        三哥说：“今晚恐怕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因为妹妹？”徐绘低瞧我，“妹妹十八岁了，难不成还要你哄睡？”

        “……”

        徐绘在三哥开口前补了句：“南城的交易，你父亲还想让我跟你聊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