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起初并不愿意说，是我不断撒，压在他上缠着他不让他睡觉，他才无奈告诉我：宋先生要与父亲合作完成一场交易。合作成功的话，以这座城市为中心的整块北区域，以后只分“赵”“宋”两家。

        “我说老三，周进来就算了，你怎么还带个女人来？”

        赵晴方认可周进的能力，但因为阿狐的关系，他对周进的那点赞赏之情也没了，全然变成了不喜。

        我下楼吃早饭，阿姨给我端来一盘饼，蕃茄酱在上面涂抹出一个笑脸。

        转时，我听见她自言自语：“雨季快要来了。”

        我失语。一半羞一半怔。

        天幕阴沉了两天，第三天终于在一声摧山震海的轰隆声中下起暴雨。

        她直腰，放下筷子，拿起纸巾了嘴边不存在的油脂：“二哥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怎么不能来？”

        ――为三哥说的话，为他对周进的意见，为他给我的一纸袋避孕套。

        靠边境的山有坡迹象，进度不得不停滞下来。

        桌上另外两个男人脸色陡变。

        *

        “一家人？也是。桌上除了阮小姐，都是一家人。”他看向周进，“当初谁能想到呢，二姓家如今也爬上了我们阿狐小姐的床。”

        后来阿姨又给我端上牛，这是三哥要求的。

        赵晴方并不想让周进参与到这次的任务中，不是出于什么原因。

        压得人有些不过气。

        三哥却神色冷淡，一下一下缓慢地摸着我的脑袋：“你和周进玩归玩，但别太出格，知吗？”

        我已经想象到周进围着围裙在灶台前煎饼的模样，心像浸在蜜水中一般。

        赵冬故意想给赵晴方找不痛快，当着周进和阮弦的面问他。

        如此诱人的交易，怪不得父亲和宋先生要将自己的心腹全派出去。

        按三哥的话来说，周进是不跟他们一起参加行动的。

        可晚上周进回来，却告诉我他也要离开一段时间，跟着三哥一起。

        赵晴方连丝眼神也没给予，倒是徐绘脸色白了白。

        极特色的农家院子里，几个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饭。

        望一眼窗外，确实阴沉沉的。

        我更加疑惑，问周进他们要去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若非周进，也许他和阿狐如今不会这么疏远。

        我不是小孩子了，也见过三哥的房间里出现这些东西，但我不知三哥为什么要把它给我。

        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到这的时候，赵晴方仍旧脸色淡淡。周进握着筷子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周进已经不在了。

        徐绘觉得这是赵晴方喜爱自己的缘故。

        可这是赵晴方主动提起要带她来的。

        按她的份，确实不该参与进来。

        奈何父亲和宋先生那边有意。

        阿姨在我愣怔的时候说：“是周先生早上的，一直在锅里温着，说等您起了再让您吃。”

        直到赵冬说：“老三，早说了把阿狐送来我这里，免得白白让外人糟蹋。阿狐知的吧，二哥有多喜欢她――”

        再说，她背后站着的是徐家，即使这是赵、宋两家的交易，但她进来了，多少也能分杯羹。

        赵晴方没什么反应，倒是换来赵冬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