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去冰箱拿点沙拉，走了一半，脚底突然悬空，她向前扑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东拉西扯，时间不知觉过去。

        她了手，接起电话。

        署名是空白的，她从一开始的惊疑，到后面慢慢习惯。

        湖对岸，宋颐正在收拾钓上来的鱼，每一动作，都引起岸上的讨论。

        她追踪过这束花的来历，花店老板说对方已经支付了五年的费用。

        “那这次你错了，花不是我送的。”

        宋颐握着土豆，指甲泛白，他压，低沥水。

        她惹了不该惹的债，这债该怎么还？

        “就直觉啊。”南漓关掉水龙条，抱起手，靠着洗手台。

        “连董，你这话说的，宋颐他有喜欢的人了？”

        她明明在莫斯科见过宋颐的背影，那是个雪天，她起床拉开窗帘，看到楼下一黑大衣的宋颐转。

        “我给他介绍过章家的大小姐，多好的姻缘啊，章家几百年的世家大家族，各界皆有关系，那章大小姐英美留学，学历高，长相好，他连面都不愿意见。”

        南漓自然地捡起菜，给宋颐打下手。

        “你们瞧，宋颐又钓到一尾。”

        在莫斯科的清晨，她的门口总会多一束花，一张问候的卡片。

        而那束鲜艳的玫瑰就在门前。

        她洗完菜，宋颐正好低把切好的土豆放进池子里。

        江矜言是知她和连英的关系的，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

        “有什么不兴说的？”连英发问，她叩着桌角，也朝宋颐投去目光，“我倒是希望他喜欢男的，这样至少是别人，他兴许还有机会，也不至于这副要死不活，把我大英集团当成寺庙苦修的模样。”

        “这里是台阶，小心。”宋颐说。

        --

“那是必须的，江总鱼的手艺可是一绝，今天不知是否能尝到他亲手的鱼。”

        “我在连英这，你回家了吗？”她说。

        “这宋颐材样貌样样上佳，怎么如今姻缘都没有下落？”

        南漓打了几圈就让给别人了，总赢也没有意思。

        “难不成，他竟是弯的？”

        南漓站在他后，有些彷徨无措地叹了口气。

        “阿言，是我。”是江矜言打来的电话。

        气氛凝滞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南漓一雾水。

        南漓推他的手，宋颐敛目，下意识的小动作，令他眼底划过落寞。

        一只手臂从后环住了她的小腹，有惊无险，她没有脸着地。

        宋颐担忧的神情，出卖了他。

        在气氛完全尴尬之前，南漓想到说：“宋颐，你送我的花，我都收到了。”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宋颐，谢谢你啊。”

        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什么。

        “我也是，无论多漂亮多聪明的女人，他都婉拒了，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去上亰了？”

        连英喊她去后厨帮忙，进了厨房，连英和先生腻歪了起来，两人说醋没了，相伴离开去超市，只留下南漓和宋颐。本来是有专门饭的阿姨的，可今儿没碰到。

        南漓瞥到旁边的宋颐，握着手机：“等下，我换个地方和你说。”

        南漓抬的瞬间碰上他的目光，电光火石之间，有些秘密再也藏不住。

        “你怎么知是我？”宋颐抬起问，水龙哗哗地往下淌，从他的指间和土豆的上过。

        南漓走出厨房，手机里传来江矜言质疑的声音。

        视线是有那么短暂的交集，然后各忙各的。

        他松开她，回到水池边，专心地刨土豆丝。

        南漓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南漓原本想和宋颐说清楚，可现在他不承认，她也不能再接着往下说了。

        连英：“我可没说。”

        “嘘，这话可不兴说。”

        南漓看到外面天色已晚，想到是江矜言回家了，结果发现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