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押将军。」

        「是凛帐的。」赌徒丙、丁、戊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指着双手环站在赌注圈最外层的凛双。

        凛双与巴四目相对，情势紧张，大伙儿看戏的兴致却更加高昂，把凛双跟巴围在里面一决生死，只差没在外围再另开一局赌盘，赌凛双是来揍人的，还是来下注的。

        「我……我……你……你……」巴方才吆喝的气势尽去，只剩下抖动的单音。

        大家热烈的在赌盘上押注，剎时间银两丢击桌子的声音此起彼落。

打一份餐回去，但整夜没睡的飞雁实在撑不住，只好交待吴良用完餐后，再为她打餐送到主屋后便直接回去了。

        大家的视线再往更外层看去。

        「也不是我的。」赌徒乙手脑并用，也是一个劲儿摇摆手。

        凛双没有回应，看着巴不语，缓缓举起手，吓得他抱躲到桌子下。但凛双却缓缓伸出手指，越过那躲在桌下的巴，指着赌桌上的钱袋：「我押凛双。」

        大家闻言，不禁同时发出了抽气声。

        「哇！第一个押凛帐的人出现了！还有没有要押凛帐的？」巴持续吆喝着。

        「欸欸欸，你们知凛帐为什么会被免职吗？」餐间，胡梭端着餐盘凑到一群弟兄中间，还刻意压低音量。

        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离场。

        「凛帐只是帐主，军师再怎样眼拙，也会选将军吧？」

        「我押我们家帐主。」吴良忍俊不住，也拿着银两去凑热闹，顺便替凛双壮壮声势。

        「不好说吧？谁知将军面下是什么样子？」

        「那我改押凛帐好了！」

        巴的论点引起大家热烈讨论，最后还开起了赌盘。

        「凛帐也太不义了，竟敢和将军抢女人！」

        「咦？怎么都没人押凛帐？」

        「凛、凛帐。」庄家巴紧张得冷汗涔涔，就怕被拖到角落施以暴行。

        一听到当事人出现，立刻像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出一条通往赌桌的路，并在凛双跟赌桌外围再重新围成一个更大的圈圈。

        「咦？是这样吗？我怎听说是公羊帐和凛帐起了衝突，在裂谷那打了一架，所以才被免职的？」张三也跟着加入讨论。

        赌盘因为吴良的加入引起了一些小混乱，一群人又鼓譟了起来，剎时间场子乱成一团。

        「不是听说他是因为闯了后院，坏了将军和军师的好事所以才被免职的吗？」巴也拿着他的餐盘主动凑近。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军师不是将军的女人吗？」

        「我也押将军。」

        当大家几乎确定凛双是来寻仇时，巴立刻九十度弯腰对着凛双大喊：「凛帐，我错了，对不起！」

        大家的视线越过赌徒甲。

        就在气氛炒到最高点时，咚！

        一包又大又重的钱袋从赌注圈的最外层当空砸到桌上，把大伙儿桌上的餐盘都震得离桌，只见大家的视线集中到那包钱袋上，再由钱袋的方向看去。

        「我听风帐的人说，其实是因为凛帐和军师搞上了，所以才会被免职的！」巴左顾右看，还刻意将声音压到最低，就怕被事主听见。

        「我也改凛帐！」

        「来来来，押将军的这边、押凛帐的这边。」巴拿着饭勺敲着桌子左右两边。

        胡梭、巴跟张三你一言我一语，引发了弟兄们的好奇心，没多久，以他们三个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大圆。

        「吴良是守主屋的，最瞭解状况，他都押了凛帐，或许凛帐赢面比较大喔？」胡梭跟着嚷嚷。

        「不是我。」赌徒甲摇了摇。

        目送当事人离场后，大伙儿静默了一阵，又立刻恢復了方才的闹腾，唯一的改变是──凛双的押注率比方才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