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他们还问了我什么问题，我只记得在他们离开以前，我说了一句。

        「我叫你关掉是没听到吗？」他然变色的朝我大吼。

        在她下面一个联络人“贝尔森”，颤抖的手指差点不受控的点进去，但我的力气已经用尽了，手机一时失去了摩力与我的子一同摔落在床面。

        尖叫、大哭，彷彿被一野兽狠狠的凌，很痛连同内心的防卫机制被摧毁，强烈的痛苦、不安全都倾洩而出，他看我的眼神，不是一个父亲会有的眼神，不是一个爱我的人会有的眼神。

        过没多久我听到门外有对话声，又很自动的走出去，我知他们要找我，躲不掉。

        --

        「你有没有受伤？」这是女警问我的第一句话。

        随手抓了桌上的筷子往他上丢去，而这个举动也剪断他的理智线，他先是拿了沙发上的抱枕砸向我的脸，在我视线被挡住的时候把我推到沙发，顺势将抱枕当作防，从隙看见他就像被附一样，大脚重重的踹在我蜷曲的。

        一男一女的警察出现在我眼前，情绪异常的收回得很快，我乾眼泪冷静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我仍无法开口回答，只能点摇回应。

        「需不需要请社工来辅导你？」

突然黑屏，从电视看到那个人的倒影，他放下遥控届时让我知是他关掉的。

        与之讽刺的是，哥哥的房间一点声响也没有，他更没有出来阻挡，就这样袖手旁观。

        「哥哥救我！救我！」我声嘶力竭的喊。

        我大概能猜到他是打给谁，上逃向厕所，把自己关起来，心脏大力动又补给我好几拳的抨击着我的，我觉得自己快要猝死了。

        那个人在房间里大喊，让我又再一次被打断，为了不要再被打扰，我把音量调到静音。

        泪水重重的坠落在手机萤幕上，宛如要刺穿它，却又晶莹剔透的掩盖不住设定为“最爱的妈咪”的联络人，我丝毫没有勇气按下去，今天妈妈在学校值班不回家，本来就不该去麻烦她。

        「爸爸说他有躁鬱症？」

        我一直祈祷自己能在梦里去一次天堂，可是今夜连恶梦都不愿意进入我的脑海，我没有任何一点作梦的权利，被迫长大、被迫独立，我能够去依赖谁呢。

        「你他妈就是不准看！」他又抢去遥控关掉正对着镜看的男主角。

        待他进房以后，我重新打开电视，几分鐘之间就错过了最重要的剧情，女主角刚刚还跟男主角在一起，现在却哭着离开桥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时间想像，继续入其中。

        我以为这么就能够享受我的古装剧，没多久那个人又从房间里出来。

        在他停止暴力以后，最令我震惊的是他拿起手机在这说：「我女儿家暴我！你们快来！」

        「不好意思。」

        「把电视关掉！」

        战火果然会一即发，我忍无可忍的站起吼回去：「你进去就好了啊！我在这里看好好的，不要来烦我！」

        「你在房间里又没看到还叫我关掉？我都已经静音了你还想怎样？」我试着让自己好好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