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宥瑜不答反问：「你还记得顏校长吧？」

        说完，女孩就跑回场内了，留下对视的两人。

        沉亦恆继续说：「我转来这就是因为这个教授，他是海外归来的博士，跟他一起实验可以学到很多，相对的，他很严厉，你有一点点的差错都会被他骂，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怎么可能难过？」

        江悦接住了球，低低地「喔」了声。

        沉亦恆没有再多扯什么，很诚恳地跟她说了声谢谢。

        江悦还没回答，刚刚那个可爱的女孩凑了过来，「原来你们俩认识啊。」

        沉亦恆轻轻叹息了一声，「你是不是傻子？我怎么可能因为被教授骂就难过？」

        沉亦恆不解：「为什么忽然送我们？」

        一样的语气，一样的漫不经心。

        「不是因为我刚好在场边吗？」

        赖宥瑜已经打完了一场比赛，回到场边喝水休息，她看着江悦，问了差不多的问题，「你现在想打球了吗？」

        女孩的名字叫赖宥瑜，她听到声音后，回对场内的人说：「好啊，等我。」

        沉亦恆晃了晃手中的糕，似笑非笑，「那是因为我喜欢吃提拉米苏。」

        「我哪有收回？我只是把你的份给你弟弟了，而且你从我给你糕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问为什么要给你，我其实不太能理解，别人都送你糕了，为什么还要问这么多理由？想来想去，可能是因为你不太喜欢吃糕吧！所以我决定把糕给你弟弟。」江悦是真的想了很多。

        江悦没料到赖宥瑜会在被她给拒绝后又问一次，她有些动容。

        江悦还没回答，沉亦恆捡起球把球扔给了她，「打球不是想打就可以打的吗？干嘛想这么多？」

        江悦呆愣愣地看着她，「傅华？」

        沉亦恆扯了扯嘴角，「哪有送人东西又把东西收回的理？」

        「嗯。」

        打了几分鐘，江悦发现赖宥瑜很有潜能，常常出其不意地劫走她的球。

        她说：「你喜欢就拿去吃吧，不过记得要留一块给沉从。」

        江悦思考了半晌，想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沉从最近成绩有进步，想送他糕给他一点奖励。」

        赖宥瑜笑：「我跟你同个国中，我看过你打球。」

        虽然当事人不在这里，可是江悦真的很想把沉从抓过来，巴一下他的，狠狠地对他说：「你喜欢你哥哥就算了，为什么吃糕都要跟着你哥哥点一样的？」

        「因为很好吃？」

        江悦愈来愈疼，实在掰不下去，直接跟他表明：「我今天听寧溪说你被教授骂了，我就想说你应该多少都会觉得难过吧，看在你帮了我不少的份上，我就想说买个小糕给你，然后顺便多买了一个给沉从。」

        「赖宥瑜来pk啊！」

        沉亦恆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手上的糕，还是很有名的一间甜品店的，他问：「你知沉从为什么喜欢提拉米苏吗？」

        赖宥瑜运着球的动作慢了下来，她边运球边说：「你知我为什么要问你要不要打球吗？」

        江悦点了个，「嗯。」

        「要你。」江悦很自然地驳了一句。

        「所以你要跟我们一起打球了吗？」赖宥瑜眼神溢满期待。

        唸过傅华的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顏校长的，顏校长应该是全世界最不按理出牌的校长了。

        又比如有一次，中午忽然响起校长的插播，「我昨天听了一首歌，真的很好听，我刚刚练了一整个早上，现在唱给你们大家听。」

拉米苏递给他，「给你和沉从的。」

        比如有一次升旗时，校长第一个上台，他看着台下的人，说：「天气好热，看你们都拿着帽子在搧风了，校长也好热喔，我看今天升旗就先到这好了，剩下的事项用无声广播就好了。」

        「那为什么要送我？」

        「嗯。」

        然后台下的学生全场欢呼，底下的老师以及准备上台报告的各室组长则是满脸的无奈。

        女孩还想说什么，却被场内一响亮的声音给打断。

        江悦好像可以理解了，想了想，她说：「那这两个糕都给沉从好了，我记得沉从很喜欢提拉米苏的。」

        江悦听懵了。

        这是江悦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在学校的球场上打球，那种感觉有点奇妙。

        沉亦恆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语落，校长的歌声响遍整个校园。

        思绪拉回到现在，江悦真的觉得这世界巧合太多，「也太巧了

        「你不渴吗？讲了这么一长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