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一阵子，傅煦还被公司勒令不要看手机，三不五时就有匿名信寄到酷乐，要他们放弃傅煦这棵苗子，不要栽培这样一个有些自我的艺人。

        然而衡量过后风险实在太大，个岂是说改就能改，而且风格临时变换，粉丝也能猜到基本上是公司的命令，这并不是真正的傅煦。

        酷乐是他的靠山，魏咏然和陈漾，以及他们这些粉丝，通通都是他的靠山，是他后的支。

        他嘴里着棒棒糖，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双手垫在脑后。语气听着满不在乎，似是玩笑话，眼眸却是漆黑如墨，「不过是凭着一傲骨，和满腔的热血。」

        但是对方是温玫。

        在早年，傅煦还没有养猫的时候，他和粉丝间是真的没什么互动。微博发文，也都是转发公司的文章而已，所以那时候粉丝能和傅煦沟通的渠，几乎是没有，可能只有演唱会才能接到对方。

        若是其他人问，傅煦给的答覆或许会有些官方发言。

        「不就在这儿？」

        「有人愿意当你的靠山啊。」

        公司也无数次起了念想要他改，甚至是想要为他塑造一个「人设」，强迫傅煦照着走。

        不是埋怨，不是嫉妒。她的语气藏着细微的、不愿意让人发现的，羡慕。

        --

        所以最后，酷乐对他採取放任制，不去约束他这方面，只要傅煦自己就好。当然前提是他有完成应尽的本分。

        他嘴边叼着棍子，糊：「温玫。」

走，没有多想，挑了一个正常的话题起。

        耳边寧静得剩下蝉鸣，她抱着，盯着不知何时蹭到一点脏污的鞋尖，声音险些被环境给掩盖过去，「但是──」

        可是这些靠山，却在梁玥的影响，以及她的懦弱无能下，一日復一日地被摧毁，最终倒塌。

        「看，」傅煦咬着糖渣，抬眼哼笑一声，笑容难得有些不可一世，「你的靠山……」

        儘他通多项才能，但是由于傅煦的个，再加上对待粉丝这点，在前几年时常被媒抓出来检讨，黑粉更是常抓着这点不放。

        背后的这些事情，其实老粉们大多知情，毕竟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当然不可能不晓得。

        温玫没有听清楚，停下手边动作，反回，「嗯？」

        「这些年，你是如何走过来的？」

        曾经她的后，也是有人的。温元良，以及林渺安。

        所以鲜少有粉丝会骂酷乐这家娱乐公司，骂的最兇的一次，还是上次资料洩漏的事件，不过几乎都在骂那位离职员工就是了。

        她一愣，完全反应不过来，对方的话就像是烟花一般，狠狠炸在耳朵旁──

        温玫轻笑，她信对方的话，毕竟自己也算半个见证人。

        旁的女人不晓得从哪儿抽出张纸巾，正抿卖力拭鞋尖那抹乌黑，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红。

        他一路走来，其实也称不上顺遂，只是和同期的相比起来，或许比他们还要成功罢了。

        嘴里啵一声，傅煦直接把糖给咬碎，甜腻的味顿时在齿间蔓延开来，他眉皱也不皱，缓慢地坐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