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吓了一似地抬起，见到来人，小跑步到初晴边，抓住了她的手臂，张开就是质问：「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到这里就好了。谢谢你今天陪我出来，时间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直到女孩的影消失在街尾，姚致然才旋离开。

，两人牵着手走在往初晴家的路上，画面平静而美好，不禁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听出初晴心意已决，姚致然也只能选择放弃。他又收了收手，然后将五指从初晴的指间抽回，给了她一个微笑。

        又和先前一样，初晴在几个街区外就让姚致然先离开。但姚致然看天色也不算晚，有意再和初晴一起走，不自觉地收紧与她相扣的五指。

        暮色下，温的色彩渲染男孩一清雋，高的影溶在绚烂无比的光辉中，彷彿随时会消失似的，唯有目送女孩远去的黑眸格外清亮。

        「对不起，我下次会更早通知你的。」初晴用脸蹭着母亲的发，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极尽耐心地哄着。

        过去像是一场醒不来的恶梦，纠缠着她，侵蚀着她，儘现在和姚致然彷彿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心结一直在那儿，从没解开。

        而且父亲出事那一天，也是她得知姚致然打架真相的那一天，她还记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可对他们一家，却是坠入无边黑暗的一天。

        「嗯，那我走了啊。」

        「妈，现在才五点。而且我这么大了，不会有事的，晚回来也会给你打电话或发信息啊。」初晴柔声安抚。

        初晴失笑，「就这一点路而已，我能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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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前，父亲在追击匪徒时中枪，抢救不治，母亲因为这意外来得太突然，神受到严重的压力，经常胆战心惊，往后她稍微晚归母亲就会以电话和信息轰炸。

        走过几条街，一栋经歷了岁月却仍能看出当年风采的高级公寓进入了初晴尚模糊的视线，一名妇人站在大门前低看着手机，慌张失措的模样，让初晴加快步伐向她走去。

        只是，她还是有所顾虑。

        初母一把抱住了女儿，语气里带了点无奈和责怪，脸颊贴在女儿的肩窝，贪恋地汲取她的气味，深怕她消失似的。

        「我知，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真的不用了，就一、两分鐘而已。」

        姚致然收了拳抵在人中上，尷尬地撇开，不敢直视女孩带点促狭的小眼神。他另一手轻推初晴的肩膀，让她别直盯着自己看。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承袭了父亲的教育，她以正直事为己任，却没有足够承担所有的力量，只能在自责和悲伤里载浮载沉，伸长着手，盼着落下的那一丝半缕的阳光。

        「真是，你可不可以让我省点心啊。」

        姚致然应声，挥了挥手，初晴同样挥手回应，了声再见后转离开。

        手颤颤巍巍地抚上左眼，那里正隐隐作痛。

        初晴感觉到掌心的温度，心一，羞赧地低下。

        「不是还没到吗？我再陪你走一段吧。」

        不需看得多清楚，初晴就知那人是谁，她扬声唤：「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