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南若躺在柯愚怀里直接睡着了，这次她趴在柯愚的上，小手一会儿摸摸他的肌，一会儿摸摸他的胡茬。

        “有时”，柯愚低看着她，“怎么了南南？”

        “我……”

        “如果你拿出一套详细完整的针对思远阅读障碍的培养和学习规划，向法庭证明思远更适合留在国内留在你边，我想赢面或许会大得多”

        “为什么？”

        “南南……”，柯愚看着这双眼睛，心里感到温也感到一力量，“我想我只是太累了”。

        “所以，你准备好了这套规划是吗？”

        “你那会在沙发上睡着了，说我是水妖，让你待在水里不出来”

        “我知”，南若趴在他的口，感受他咚咚咚强有力的心，“可是，柯愚，你要把自己泡到什么时候呢？”

        他们笑看着彼此，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各自的倒影，这里，只有他们。

        “离婚的事还是思远的阅读障碍？”

        “你总是泡在这里吗？”

        “怎么会？你可是堂堂柯总啊！在大剧院的时候，我觉得你就像神一样，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柯愚终于笑了，南若也跟着笑了。

        “你只是当局者迷。其实，我之前就想过思远阅读障碍的学习”

        浴室里爱就是这点方便，完就直接洗了。

        “柯愚”，南若侧看着他，“你在这里听到了我的声音吗？”

        “嗯”，这次倒是轮到柯愚昏昏睡了。

        “不，你是个心的好人，只有好人才会痛苦，才会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也许，你可以换个角度解决问题”

        “我只是想不到解决办法……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柯愚”

        “解压吧”，柯愚缓缓地说，他不想告诉南若他想寻求溺水前的窒息。

        柯愚睁开了眼睛，“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的幻听”

        “你不舍得他走，还是不愿意给他妈妈？”

也到了，隔着套子了出来。

        “嗯”

        “不，柯愚，我知你一定会把自己泡到窒息为止”，南若直视着柯愚，她不笑时这双眼里有某种无法令人抗拒的力量。

        南若聪明地看出了柯愚的无力与逃避。

        “都有吧”，柯愚叹了口气，“南南，我一直觉得这是上帝在惩罚我，他用柯思远的阅读障碍惩罚我……可我无力招架……我能怎么办呢……南南对不起，我是个很糟糕的人”

        “曾经这是两件事，现在已经绑在一块成一团乱麻了”，柯愚苦笑。

        “我看柯总才是狐狸变的”

        “比如？”

        “能和我说说你泡在浴缸里听到了什么吗？”

        “我怎么没想到！南南，你真是狐狸变的！”

        “我一定是睡糊涂了，你怎么会是水妖呢”，柯愚抓起南若的手背亲吻。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是个什么都解决不了的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