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均成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跟她十指紧扣。

        赌输了，他也绝对不会放手，反正他早就赔了个光，他什么都不剩了，自尊心、骄傲、灵魂，全都给了她。

        临近过年，东城的外来人口也都踏上了返程。原本到了高峰期拥堵不堪的路，如今畅通无阻，如沙丁鱼罐般的地铁车厢也宽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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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些事。”

        “疯子！”何清源呵斥，“我还以为郑晚回来了你会好一点，你还是这样疯！你以为我不知你怎么想的？可你想过没有，她要是被你吓到，你该怎么收场？你现在就想赌，赌她心里有没有你，万一，我说万一，你赌输了怎么办？！”

        赌赢了，自然皆大欢喜。

        严均成垂眸，淡淡说：“他想查，就让他查个够。”

        何清源原本激动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他悲悯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至交好友，他的生死伙伴。

        不如说是悲悯。他清楚地知，郑晚就是严均成生命中最大的劫数，严均成躲不开，也没想过要躲。

        这样平淡甚至冷静的一句话竟然出自严均成之口。

        可能一开始，严均成想的是只要她回到他边就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想要的越来越多。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何清源都不敢相信。即便作为至交好友，他都觉得过去那些年里严均成简直疯到了一定境界，怎么可以自般地去关注她的生活长达十来年，换位思考，如果――如果他有天知，他的初恋女友如此病态，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疯子一样，用冰冷的目光关注他跟他太太的生活，他会骨悚然，他会厌恶抗拒。

        爱情使人贪婪。

        可怜吗？同情吗？

        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一老电影。

        严均成神色不惊地挥杆。

        可现在严均成竟然敞开了让人去查。

        一杆进！

        “就让他查。”

        严均成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球杆，目光沉静，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他想要在她心上凿出痕迹，落地生，一如当年。

        他们早在很多年前就在电影院看过，如今不过是重温，郑晚也开始分心，侧看向旁的男人，“我觉得你今年过年还是跟你爸妈一起过比较好。”

        何清源长叹一口气，“冤孽！现在我就祈祷，祈祷郑晚知一切后不会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你。”

        他难不怕郑晚知后会恐惧他，会离开他吗？

        何清源走过来，挡住了严均成的挥杆，急切地压低声音：“你疯了是不是？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江开盛那边就能拦住那个姓骆的，他本什么都查不到！安生日子不过你折腾什么？！”

        严均成面无表情地摩挲着球杆，稍稍退开，又是一杆进。

        本来郑晚是打算自己回南城过年，可严均成坚持，让秘书订了两张机票，他陪她一起回去。

        “就让他查。”

        “我听你打电话时提起过，你爸爸的不太好。”郑晚低声，“老人家很

        他直起子，声音冷冷：“我早就输了。”

        何清源又强调了一句，“江开盛说，那个人还是郑晚的朋友，所以他也摸不准主意。”

        第58章

        郑晚所在的美容院也提前几天开始放假，考虑到生意起码要在正月十五后才会回，老板很大气地批了近半个月的假期。

        由爱生惧，由爱生贪恋，这就是一场豪赌，严均成赌的就是，她心里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