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芝点。

        可是哪里有让贵人家的小姐上台讲书的？

        于是他将腰带放宽了些。

        --

        徐子阳点应下，“我去买衣服和发冠，等会回来。”

        两人跟着小二去了二楼。

        秦芝芝眨眨眼，要不是快要回去了，高低得撩上一把。

        秦芝芝拉住徐子阳的手，“走吧，进去坐坐。”

        秦芝芝点，思索了一瞬，“让我试试？”

        秦芝芝扬起说书人常用的扇子，“鄙人曾有幸碰到一位神仙，他带着我去了一趟天上，那可当真是世外桃源。车不用却能自己前进，人还能撑着轿子在天上飞，这最离奇的，还是人们相隔千里，却能够通过一个小盒子说话，甚至能看见对面的脸。这可不是仙法吗？”

        显然是这段时间问的人多了，小二回答很是利，“廖书生不知为何不肯来了，掌柜的也找了别人来说书，但客人都觉得没有廖书生说得好，还不如不说，就变成了这样。”

        秦芝芝满意地看了这一装扮，一手搭在徐子阳肩膀上，笑：“徐兄，我们走吧。”

        观众不明所以，抬看去，发现徐秀才怎么在这里？

        这确实和之前廖书生说的不大一样，观众听着也有几分兴致，抿着茶没说些什么。

        小二看到秦芝芝两人驻足，就吆喝着两人进门。

        观众一阵唏嘘，又骂的，也有笑的，但是好歹没有直接把人赶下去。

        徐子阳这样带了一丝锐气的五官，笑起来的时候反差很大，破开冰冷后，传递出了一丝少年英气。

        很快小二就过来了，“掌柜说小公子若是有把握，那试试也无妨。”

        男子的眼睛不会这般灵动圆，腰也不会这般细。

        秦芝芝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笑：“怎么了？”

        徐子阳垂手，指尖碰着茶杯，目光还落在讲书台子上面，“所以你会如此果断合离。”

        秦芝芝大概猜到现代的廖宇凡离开后，作为一介书生，这个世界的他是不会愿意继续这种抛投面的事情的。

        秦芝芝上台的时候，有不少人听见动静朝这边看了过来，但是看到这上台的人带了一个面，压看不见脸，好奇之余又觉得这人故弄玄虚，脸都不敢一个。

        而秦芝芝说到一剧情拐点，抬起看向徐子阳，对着他弯起眉眼笑了一瞬。后知后觉着面，徐子阳怕是看不出来，用扇子轻轻抵住面的，然后着扇子向着徐子阳的方向微微一扬。

        徐子阳看着她灵动的眉眼，“好。”

        徐子阳替她扣好腰带，再往后退开一看，其实一眼就能瞧出是个女子。

        上楼梯的时候，徐子阳突然想起昨日从陈岳那里听来的消息，转问：“所以廖宇凡也是……”

        在讨伐的声音开始之前，秦芝芝拍了一下案板，“这上一个说书人廖书生啊，他说的故事还是差了些，今日我就说一个更新鲜的。”

        秦芝芝笑了一瞬。

        坐下后，徐子阳看着楼下空无一人的说书台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秦芝芝本来还会担心徐子阳买回来的衣服尺寸不合，将外袍裹上穿的过程中，才发现很是合适。

        他走后，茶楼的生意就清冷很多，一时却很难找到能跟他匹敌的，讲起书来这么生动有趣的先生。

        小二一眼就瞧出前两位是谁了，一位前途无量的解元，另一位是秦家小姐，都不好得罪。

        因为见到了廖宇凡边的悲剧。

        小二离开后，秦芝芝看向徐子阳，“廖先生离开后，这一块就没有讲这种故事的说书人了，若是真有人如我们一样到了临台镇，很难寻到同样是未来的人。”

        虽然廖宇凡说的实在是太委婉了，当时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没将两件事情联想起来就是了。

        两人闲逛着，到了一茶楼。

        点了点他的肩膀，“你也抄了不少话本子，女扮男装还看得少了？”

        “小的找掌柜问问。”

        秦芝芝笑：“今日我就将这故事改一改。”

        小二犹豫了，“小……公子当真？”

        街上的摊贩起得早，秦芝芝出门的时候，已经有摊主开始叫唤了。

        秦芝芝对不远守着的小二摆摆手，待小二过来后问：“今日为何没有说书人？”

        徐子阳手茶杯，目光落在楼下的秦芝芝上。

        徐子阳聪明，所以她不用多说什么。

        秦芝芝过去的时候，他们虽然一眼看出这是个女子，但是看她穿的衣袍并不是普通材质，也贴心地唤上一句“小公子”。

        茶楼的墙上面，贴着一张招聘启事，需要一位讲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