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穹也点，的事他们掺和不了，边的小煞妖又都在往外面去，他们本就因保护昊空耽误了许久时间，如今再追过去，也当不了大用，还不如借昊空的力量绕到前面。

        “我太弱小了，我帮不了小娴娴，但我想去更远的地方，帮助比我还要弱小的人！”

        与昊空不同，自破天起，啾啾与金穹一直在与煞交战，也眼睛睁看着沧澜变成如今这般人间地狱。

        “我……”

        他再问，可对方已再无气息。

        且在天这里，功德是某种力量，也是某种可以交易的货币，比如帮自己打开界门。

        “成牧堡也罢，万象塔也罢，总归，同你曾生活过的地方告个别吧。”

        “你要回去了吗？”

        昊空没有反对，他从来都没恨过这些从小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们，既然是顺路，也便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

        昊空一愣。

        昊空也不是个傻子，有过方才一遭对话，也心知肚明当初通过郝娴跟自己提条件的就是天。

        继而，昊空的分魂总算与主魂重新为一，不再分你我，而是连跨数个大境界，一举成为了渡劫期修者的大和尚。

        佛光忽而大盛，穿破天地，贯穿昊空本周，又深埋入土壤。

        “舍，祈求世间吉祥。”

        “我也去。”

        大分佛门弟子早就在万象塔大长老的命令下追煞而去，只留了七位大和尚在此地守着昊空。

        他们的尸歪歪扭扭，残破不堪的躺在城池外，与同样浴血的修一起，为城内百姓构建出了一新的城墙。

        郝娴的声音还在回，而昊空的佛光，再一次壮大了万民齐心守护沧澜的意志。

        而唱之僧人，魂归极乐。

        昊空原以为自己无比期盼着这个结果，可脑海中刚刚才回忆过的一幕幕画面，莫名让他犹豫了起来。

        “天，竟是这样的功德……”

        一小和尚应是不认识昊空，他拿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短匕，刀剑已插入腹中。

        “异界之子。”

        一旁自被惊蛰带来后，便始终都没发一言的大和尚。

        见到昊空，他眼中再次迸发出希望的光芒，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欢喜。

        “好。”

        “昊空！你……”

        “带我一起吧。”啾啾说。

        “大长老，我种下佛种了，可、可结阵。”

        冥冥中，有声音同他。

        在昊空分魂脱离了玩偶的那一刻，地上的毡玩偶便立睁开眼睛蹦了起来。

        一直守在他边的啾啾与金穹，立刻为他贺喜，可这份喜悦中，难免带着一丝感伤。

        起先昊空都没怎么在意，他当初这些事的时候早不记得有什么‘积攒功德’的任务，皆不过出于本心罢了，之后意外恢复记忆，他自己将还记得的事大概算过一遍，约么也还差着十几万。

        毕竟成燕儿岁数已经很大了，与她的修为来说，恐怕留在人世的时间最多也就是十年。

        他挥袖，一金纱便将众人都卷了去。

        --

        佛光所及，妖物退散。

        “我想回北漠，我寻回我的真。”

        话音降落，佛光四起。

        只几息功夫，众人已到了北漠。

        后的大和尚。

        “我要先回成牧堡，我想用自己的回蓝星。”

        然还未至成牧堡，众人先看到了无数染煞气，自戕于地的和尚。

        柔和的金光淡的像天边薄雾，自远地平线缓缓升起。

        “结阵？”

        大长老最后的嘱托，是叫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带昊空回一趟北漠，再看一眼佛门。

        可谁知听着听着，昊空就被自己的‘普度众生’惊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就连给路边乞丐分出的半碗冷粥，说的几句话，都能算是‘功德’之一，零零总总加起来，竟还远远超出了‘功德目标’不少。

        “打开界门的功德已够，你可以回到你的世界。”

        昊空所说的真，不是从小生活在万象塔中的佛子，而是当初留在飞船里的尸，来自遥远的另一个时空的，真正的自己。

        金光入祭坛，似曜日冲破最后的黑暗，不仅为郝娴等人注入了新的力量，也让世间肆的小煞妖齐声哀嚎，削弱了刹那实力。

        “大吉祥阵。”

        算算自己在重回本的交易后，所剩的功德余额，昊空想再个交易。

        “哦，还有，我现在这个样子……”

        “……修士们，总要靠自己的力量守护住自己的沧澜！”

        最后，他说。

        既然自己要走，就把这完完整整的还给人家的亲妈成燕儿，哪怕就是没魂魄的尸，也好给对方留个最后能闭眼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