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烙印！那不是对付叛徒的吗？前辈你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韩清萱提着腥红色

        他将商芷殷的手指包裹进他厚实的双掌里传递温，但似乎没用，「前辈，不要再说话了，你的力……」

        商芷殷看懂冯镜亚在想什么，「因为我有圣，而且我想活下来。」商芷殷握紧拳：「因为某些原因，我遭遇雾灾的时候，被一个临死的监护使託付了圣，于是我成为了第一个未受训又最年轻的监护使，他们本来要杀了我这个例外……但最后他们只是制服了我，然后用我那把圣绑定我的灵魂。」

        「怎么这样……」

        「总算，让我等到杀掉你的机会了，哼哈哈哈！」

        「找到你了……」

        「当时现场不是才我们两个而已吗……」说到这里，冯镜亚立刻闭嘴。要是当时只有自己与商芷殷，会告密的也就只有两个人，商芷殷都是受害者了，那么告密的嫌疑人也就只会是自己……

        不过，冯镜亚又一次被狠狠震撼。

        商芷殷闭起眼睛，继续侃侃而谈：「然而，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提早取得圣有加速学习的效果，我成长的速度比所有人还快，更开发出了时间圣的运用，成了威胁，所以被派到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天晓得，也许是殿主挑拨，也可能是我们有人当时假死，把映像录下来。」商芷殷只是无奈地敷衍带过：「不过我倒是不意外，因为四御园这群杂碎在我灵魂里施加了烙印，只要一些时间就可以将骷时扯下来，不然我不用刀也可以杀了他。」

        且不怎么说，受训完之后也肯定成年了，却还要经过选，不一定拿得到圣，冯镜亚这么年轻就拿到圣已经是奇蹟，没想到商芷殷却……

        前辈这种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人本来就是这样，就算是成为半神也脱离不了那垃圾的本。」商芷殷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来，被冯镜亚扶住。

        「其实我们早就该走了，等等仇家就要来讨债了。」

经很久了，终于找到机会把我死，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如果说冯镜亚对商芷殷的第一印象，那就是以四御园规范为标准的迂腐前辈，只以四御园利益为优先的忠犬。但是现在，他对商芷殷的前后印象似乎对不上。

        「嘖嘖，说人人到。」

        「终于把呼调节好了，我们赶快走吧。」

        「走？前辈你这样子还能走去哪？」

        商芷殷没说的是，只要是人类，不阵营是哪里，大概都会想抵抗雾灾吧？

        如果单单只是以忠诚来约束自由度，那么标准在哪里？四御园又凭什么资格约束监护使的去从？不就是持有圣就讨伐雾灾、没有就拉倒吗？

        「重点。」商芷殷沉声，「我就是叛徒。」

        监护使要取得圣，为期十年的训练跑不掉，而受训的基本条件就是在雾灾底下生存下来，达成这条件的人万中无一，未成年便开始受训的则更是屈指可数。

        好像从认识开始，冯镜亚的认知就一直被商芷殷颠覆，一连串不切实际的想法绕呀绕的，他现在有点昏脑胀的感觉。

        这些都跟冯镜亚的认知相互背驰，而中央的心思他也不懂，但他已经开始生出强烈的不满。

        把他拉回现实的，是商芷殷逐渐冰凉的指尖。他慌张的确认力量的输出，明明毫无差错，但商芷殷的正在变冷。

        话说到一半，一阵寒风轻轻拂过，却等同在两人心田里颳起暴风。

        「没事，这只是我自己的方法，节省其他地方的血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