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我上。」欧文目光深邃的注视冯镜亚：「但是你们真的要？」

从对话一开始到现在，欧文的指节一直敲着不明的节奏，冯镜亚听得真切，却一直不明白到底在阐述什么，直到现在欧文揭开这段暗号的题目，一切对上之后，瞪大了眼睛。

        欧文没真正接过逆宇殿的人员，但一眼就看出这服装比自己的制服这种量產品好上不知多少倍。

        欧文看似平静无波，其实心里十分忐忑，哪怕他短时间消化了冯镜亚施展出来的武学，但他此刻的气势彷彿脱胎换骨，已非之前可比，他只能把胜算把握到五五开。

        冯镜亚左足后踏，也是双手平行架在前，居高临下戒备着欧文。

        「看不出来啊，你还真是一个战斗狂。」

        「安啦，当时我看你护花心切的表情，商前辈虽然表面冷冰冰的，但我可以打包票，她心里一定感动得乱七八糟。」

        「我们有该有的技术力，放心吧。」

        冯镜亚很意外自己的情绪波动不大，「……那你现在是不是唯一的智慧圣持有者了？」

        「……天意啊。」冯镜亚突然撤掉架式，战意全消。

        「我在被个别指导时作了一个课题，就是到泡妞，然后蒐集数据分析。」欧文正经八百：「我有好几个个案就像是商前辈……你这什么表情？」

        就结果而论，欧文的境确实已经烂到极点了，但他还有力气苦中作乐。

        欧文拍反驳：「嘿，别小看这个课题，这可是分析雾灾生成跟灵魂组成的关键啊！重要的很，没我这个天才可不来。」

        冯镜亚跟欧文一同开怀大笑。两人虽然分开，虽然有可能就此敌对，但心，依旧在一块；血，依旧是热的。

        他上下端详他的黑色制服。逆宇殿服装大致设计与四御园无二致，但内建的功能不同，主要是掩蔽行踪。而且因为人数少，可以量裁切，能附加的价值极高，总功能比四御园的白袍更加完善。

        「上面的烙印很危险，再次连接会出人命的。」

        冯镜亚歉笑：「这个就有点说来话长。先打好吗？」

        「来吧。」

        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冯镜亚脑中接过欧文话中额外的讯息，一下子会意过来，刚才是欧文故意洩漏机密，所以不再追问下去。

        而事到如今，冯镜亚也很想苦笑，昔日好友此刻却是以敌人分面对面，这狗血情节好像只出现在小说上……

        「我猜对了？」

        「你……变了。」欧文惊呼一声，瞇起眼睛，感受冯镜亚眼里的坚决，暗暗好笑，还有苦笑。

        欧文竖起中指，愤怒的朝着天空比去，这是他们的共同手势，当事情糟到不能再糟的时候，就用大不敬的手势送给唯一神，看能不能把事情变得更糟。

        「幸好什么？现在中央需要智慧圣力量的地方全平均掉在我们七个上了，两百多个人的份量喔，而且我又是资歷最浅的那个，要不是还有去你那边调查雾灾异常，我已经一个礼拜没闔眼了！」

        「慢着，我一直很想问，这里是哪里？这不像是我脑里任何一的地景。」

        「好啦，不扯这些了。」欧文了嘴，笑：「恭喜啊，你们两个终于走在一起了。」

        冯镜亚尷尬的无言以对，半晌才耸肩：「好吧，我们把你抓来这里，是要来拿回芷殷姐的圣。」

        「废话，我是会食言的人吗？」

        「不是，我们目前还有七个智慧亚圣。都刚好出了意外而退出那个计画。」

        「不然？」

        「真的吗？」

        「你要不要修正一下你的用词？」

        「这是你该告诉我的！」

        此时，欧文不合时宜的轻咳开口。

        冯镜亚一脸惊愕：「你说什么？」

        欧文搧搧手，哂：「什么的什么？你在问什么我不清楚。」

        「这样就不真实了，我不喜欢。」冯镜亚摇手。

        「第一次听到有人作这么下的课题……」

        欧文坐稳步，双手半拳架于前，对冯镜亚招手。

        下一秒，冯镜亚的气场登时转变，光是站在那里，就十分有压迫感，黑袍随风飘扬，后法则动，冰、火、铁、气四种元素若隐若现。

        「那好吧，再来打一架。」欧文嘿休一声站了起来，拍了拍白色劲装下摆。

        「姑且算是吧。」冯镜亚笑：「希望不是我的一厢情愿。」

        「啥？」

        「你其实是不肯讲吧？」欧文得意：「不过我可以肯定，这里应该不是地球。」

        「那可以长话短说吗？」

        「幸好你没事。」

        「一派胡言，本公子高雅无双，要不是屡败于你，才不会有这么无聊的邀请。一句话，战否？」

        四御园在寻找「世界的真相」。不知成果为何，却已经造成了重大牺牲。

        「呃……好吧，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好吧。」冯镜亚耸肩，转移话题：「不问我的来意吗？」

        「赢了就把亚圣交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