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洞里昼夜不分，季妍累了就蜷在地上睡。

        没有阳光，地上湿气也重，季妍这么久还没生病也算是奇迹。

        平稳的呼吸声响起，季妍双眼紧闭，显然已经陷入熟睡，此时，水面突然出现一道水纹，向季妍的方向游去，却被地面阻隔了去路。

        人鱼缓缓浮出水面。

        若是季妍此刻醒来，肯定会以为这是另一条人鱼。

        可这就是平时投喂季妍的小人鱼。

        蓝色的长发愈发趋近于深海的暗蓝，原本精致可爱的五官变得锐利成熟，但并同于兰斯洛特的

        俊朗，人鱼的脸更偏向中性，也更加艳丽。

        没到一天的时间，人鱼竟然已经完成了从未成熟期到成熟期的转变。

        水渍沿着人的头发往下，划过人鱼裸露的胸膛，没有落下一点水痕，便隐入人鱼身下的水里。

        它脸上的蓝鳞已经彻底消失。

        人鱼摸了摸湿冷的土地，这是它从未踏足过的区域，可认定的伴侣就在不远处，它想要和她亲近。

        人鱼支起上半身，往岸上爬去。

        它的鱼尾很长，还很重，但人鱼还是一点点离开了水面。

        它并不累，只是行动受限，比起在水里的速度，它现在就跟海星爬的速度一样。

        随着人鱼上岸，鱼尾在地上划出长长的水痕，随着人鱼身上的水流失，它的鱼尾开始变形、分裂，直到分裂成一双腿。

        人鱼并无察觉，仍然慢慢地朝季妍爬去，只是双腿开始用力，辅助双手爬行，它见过季妍站起来走路的样子，但它还不知道怎么使用自己新生的双腿。

        人鱼赤裸着身体，全身一览无余，下身的巨物也软塌塌地贴在腿间。

        它终于爬到了季妍的身边。

        香香软软的气息进入人鱼的鼻腔，它上身趴在季妍身上，迷恋地将头凑近季妍的颈间，这是它记忆里的味道，是那天从金发男人身边抢来她时她身上一样的味道。

        它伸手触摸季妍的脸，季妍莹润的脸颊肉被按得下陷一点。

        她的体温比自己高得多，摸起来是温热的。

        季妍突然皱了皱眉头，还是没有醒。

        人鱼靠近她的脸，鼻尖轻轻抵在季妍的脸颊上，一种难以言表的饥饿感从腹中升腾，喉结滑动，人鱼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喉咙发紧，伸出红艳艳的舌落在季妍柔软的脸上。

        人鱼压抑住想要将季妍吞吃入腹的冲动，森白的牙落在季妍脸上，轻轻地舔咬。

        可这并不能满足人鱼心底的渴感，它开始在她脸上逡巡，落下一串水渍。

        它终于找到她粉红的唇瓣，迫不及待地侵入她的口腔，汲取着她口唇里的津液。

        它扯出她的小舌，重重地挤压、吮吸，还会向她舌根探去，堵满她整个口腔。

        人鱼的下身渐渐肿起，高昂的柱身一下一下地搏动着。

        还不够，人鱼还想将舌通往更深处，季妍被压得呼吸不过来，喉咙紧缩一下，被生生憋醒。

        季妍一睁开眼便被吓一跳，自己竟被一个全身赤裸的陌生男人压在身下深吻。

        好重，季妍扭开头，人鱼的舌从她嘴里离开，呆呆地暴露在空气中，像是忘记了收回。

        季妍推挤着它的胸膛，两条细直的腿也开始挣扎起来。

        人鱼无师自通地将腿搭在季妍的双腿上，将之牢牢固定住。

        季妍又气又急，一巴掌拍在人鱼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在洞中响起，季妍呆住。

        人鱼却半分没受到影响，它甚至觉得季妍在同他玩耍。

        只是声音响亮，人类的力气对于人鱼而言，实在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