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从他颈侧抬问：“我的绳怎么在你这里？”

        低沉的嗓音夹杂在音乐里：“又在看这个。”

        毕竟自己不明白她这么一下就变得感起来。

        当两种第一次碰撞在一起，只能舍其一时，她会怎样选择？

        周韵环抱着双，下巴抵在膝盖上，导致声音有些闷：“嗯，我几乎也没看过别的。这是我看过的第一剧，可能有点初恋情结？不知这样说合不合理……”

        年少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是何月，所以此后再没能对任何一位朋友敞开过心扉。

        其实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她一定会选择何月。

        等她聚会神地看完第一集时，感觉到边多了一个人。

        “初恋情结？”谭逸一字一顿：“那我真是走运。”

        如今和他交往，就算他们真的到最后分手了，她也不会再像对他一样对待别人。

        听不出他在自嘲还是反讽。

        这台电视一般只会在每年看看春晚的时候启动，不过为了打消莫明的心慌，她愿意沉浸在剧情倒背如的电视剧中。

        “那你慢点喝，我去给你接杯热水。”周韵把勺子递到外婆手里，心里不知怎么回事，忽然不过气来。

        有一点儿轻微，谭逸摸了几下她的后脑勺，带有安抚意味。

        “先跟你个歉。”谭逸抬起了胳膊肘，让她够不着自己的手腕，“回W市了再还给你。”

        她在这一刻突然理解了那个荒诞的梦。

        周韵仔细想想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今夜你不在我边，爱在断桥边也无法了断……”

        谭逸：“上次你在我房间遗落下来的。”

        “暗想从前阴雨天，你的伞留下了思恋；

        还没开口回复她，又感受到她抓向自己的手腕……上的绳。

        依旧是《白蛇传》。

        周韵伸手关了电视，估计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自我想象冲击到了。她转过抱住了他的后颈，整个人像是挂在他的上一样。

        一想到在刚才的预想抉择中她放弃了他，心里面就有点过意不去……埋吻上他颈侧的痣，她小声说：“和走不走运没什么关系，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

        这时，电视里面刚好放到了片尾曲。

        周韵：“……然后你也不还给我。”

        床上笨拙的影听到动静后侧过移动到床边，尽脸色苍白，但嘴里依然说：“好多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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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跟先来后到有关，或许也无关。

        听过的第一首歌……吃过的第一顿炒饭……拥有的第一张合影……诸多细小的第一次都是她所留恋的。

        她在接完水后去楼上打开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