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司异波澜不惊地侧，看她：“会抽吗？”

        一曲唱完，成功把气氛都带进了低缓的情歌歌里。酒吧里闲坐着的观众都在鼓掌，吆喝着她再来一首。

        旁边几个卡座的异都盯着这里不眨眼，但看着他们这伙人的穿着打扮都非富即贵，也不敢贸然上前。

        而漆司异已经在台下等她。

        话落下，边上的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司爷吃饭咯！”

        她今晚烟酒都不拒的样子太迷人，浸在灯酒里的五官尤其妩媚，浑然天成的艳.情。

        施今倪看过去，不上当。摇摇说：“我不想知他的八卦糗事。我想知他最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来往的人走走停停，混着酒气的夜晚混乱又迷离。

        再回去时，live台上唱歌的人不知怎么变成了施今倪。她似乎天生适合在舞台上大放光彩，引得众人目光都往那看。

        桌对面穿着一白t黑的男生嘴里咬着棒棒糖，叫席决。他下颔微扬，朝着施今倪说：“今妹来玩游戏吗？真心话大冒险最简单吧，想知阿赢什么糗事，八卦，秘密都可以问，我们这一伙都是老熟人了。”

        什么，我都有预感。

        “我有点醉了，你可不可以替我在酒店开个房间？”想了下，她又打着酒嗝补充，“我要一个人睡的。”

只能理解漆司异这样的法。不给他们留退路，就是不给他自己的将来留后患。

        几个调的男生摩拳掌，都想着损法儿要挨个爆猛料。

        不过问都问了，席决也不可能不答，正儿八经地想了几秒：“他喜欢的东西很少。但是想要的东西很多啊，贵的、好的、难得到的都要呗。”

        人堆里正在玩猜拳，邝盛丢了罐青啤过来，打破这里的僵持和隐形的屏障———“哎你俩要谈恋爱回家谈去！来这酒都不喝一口。”

        席决朝着漆司异看过去，一脸“你小子交了这么个女朋友，福气是真好”的赞赏表情。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白净修长的手握着话筒，眼尾也红。

        施今倪回神，拦着他，把他面前的酒接过来：“你手臂刚涂药，又吃过消炎药。今晚不准喝。”

        她说上次漆司异没听自己唱歌，这次要再为他唱一次。

        香烟是薄荷味的，微苦且辛辣，她了口就觉得呛得不行。漆司异看出来了，接过烟咬自己嘴边，给她递了杯纯净水。

        他起时交代旁边的邝盛：“我接个电话，看着她。”

        他把人从台上就这么抱下来，没回话。

        她没犹豫：“我替你喝。”

        施今倪指间夹过烟，晃了下：“借个火？”

        指间的香烟还剩下小半截。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漆司异站在桌子旁，蹙眉：“谁给她灌酒了？”

        他人半蹲在酒吧门口咳嗽，撑着额角看向地面上的一滩积水。其中倒映出对面大厦的模样，久久没起。

        旁边的乐队很给面子地着伴奏，施今倪唱的是首老粤语歌。可能是听得次数不少，发音居然还不错。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邝盛看了眼他手机上动的备注，是漆家老爷子。点了点。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

        安静了整整三秒钟。

        “那玩游戏输了怎么办？”漆司异低下脑袋看她。

        电话其实就一分钟不到，他在今天这种日子和漆家人更没什么好说的。

        少女穿着简单的衬衫牛仔，不施粉黛也那么致烈的五官。神情旖丽，微醺的脸颊在厚重红光下看不出醉状。

        历史在重演，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她自己……”邝盛挠挠，搞不懂这两人在干嘛，只说，“真的拦不住，你老婆今天太野了。”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1]

        漆司异手肘搭在膝盖上，笑了下，漫不经心地剥着手里的纸桃。

        漆司异刻意抽得很猛，也呛到嗓子眼。

        难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我知暗涌，我不敢碰。我知暗涌，不得不碰。

        边上有女生递了烟过来，施今倪顺手接，学着他往常的样子咬在边。

        施今倪走到他面前，蹲下看他：“好听吗？我说过我唱歌很好听的，你看他们都在夸我。”

        -

        他第一次给女生点火，清薄的眼瞭下，拇指轻刮过打火机的机械涡轮，一簇猩红焰火从他手里蹿出来。

        “……”

        两个人光是个点烟的侧影都勾得旁人不禁往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