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那你要让我看看，没有我也可以过得很好，早餐记得买也要记得吃。再回最后一封信给我。」

只是每看一次，心就酸一次，她想着就这样吧，不适合的人趁早分开也是好事，只是好的心理准备全被何澄佑的示弱打坏，她心得再次接受，成了恶循环。

        妇人眼里的光更加明显，自来熟的握住她的手，激动的说：「我是阿嬤，你长这么大了。」

        她到便利商店买几样微波食品当作晚餐，忍不住用手了眼睛，好像有点，在与他们别时，她清楚看见何澄佑眼里的心疼与不解。

        同路的女同学问怎么了，她略显不安的说：「想到有东西要买。」

        「有事打电话吧，她在家的时间不固定。我先走了，再见。」她踏出步伐，停顿了一下，转过问：「请问，您知我的名字吗？」

        妇人瞪大双眼，嘴巴开开合合却没说出半句话，蔡予轩轻笑着对她点点：「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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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予轩深呼一口气，写下「对不起，是我的问题」，再次回信是两、三天后的事。还记得是星期五，那天下着细雨，她到厕所回想何澄佑方才拿信的手用力得泛白，预料到答案是什么，本是看准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

        原本出了校门，他们就该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前进，但今天何澄佑却跟江锦卫说想要走不一样的路，变成与她同方向。她走在前方，侷促的咬着，不过站在即将与他们别的路口，她也无心去注意何澄佑了。

        「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年都是你爸爸对不起你妈妈。」妇人眼角挤出一丝泪光，掛上想让人同情的表情，听到这话，蔡予轩的更加僵，抿抿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话一出，她眼睁睁见到对方眼里的那抹光熄灭，取而代之是无地自容的尷尬，还有嫌弃的眼神。妇人放开她的手，想说些让自己脱离这种状况的窘境，她瞥向行人灯，就要亮了。

        「呃，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等等要跟同学去买东西。」她想抽回手，无奈对面的人抓得紧，不着痕跡的皱了皱眉。

        「是小婷的女儿吗？」一声音打断他们的聊天声，是一名妇人，双眼有一抹光，她心想绝对不是好事。

        「一定要分手吗？不我说什么都挽留不了你吗？」

        「你妈妈在家吗？」

        一行人没有说话，走到不远，蔡予轩望向方才妇人站的位置，已经没有人影。她勉强勾起嘴角对他们挥挥手，指着另个方向说要走那里，下星期见。

        红灯进入倒数，蔡予轩瞠目看着对面的人影，缓缓转过，走到离路较远的那侧，何澄佑几个人刚好可以挡住她。

        毕业前一个月，她忍痛提出分手，理由冠冕堂皇，说升上国中的他们必定会走上分离，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分开比较好。何澄佑几天没有回信，也没有疏远，她都怀疑是不是没看到信。等到最后一次段考结束后，何澄佑终于回信。

        蔡予轩深呼一口气，无力的扯起嘴角：「对。」

        何澄佑等人都发现蔡予轩散发出低气压，不动声色的站在旁边。她眨眨乾涩的眼睛，哭笑不得，虽然早明白妇人最终目的，却还是合演出，难不孝顺吗？

        「她最近在男朋友家，所以不会回来。」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整理好情绪回到教室，刚好与何澄佑对上眼，他们愣在原地几秒，同时撇开视线。放学时，没带雨衣的三剑客被老师罚青蛙，她的路队下楼后，几个女生脱掉雨衣，嘴里说穿起来好麻烦，何澄佑和江锦卫走在她们后。有人想要上厕所，大家都不急，在走廊上边聊天边等待，蔡予轩想了一下，还是把雨衣脱下，其他人问起，她无奈笑说很热，何澄佑则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