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予轩小姐，你确定要跟这傢伙一起吗？」张尚仁刚说完，便接收到何澄佑恼怒的神情。

        小云说的害怕只是没有勇气，不敢开口跟同学说话、不敢跟老师说她跟不上，既然如此，就让她学会主动开口，班级的同龄人不少，多少能给她一点帮助。

        「宜欣，不是你的问题，她跟不上不敢问，现在重要的是让她学会开口问老师。」

        「如果可以，比较想说的是另外一句，不过这口禪也只对你说哦。」

        蔡予轩转见到他们，收起手机，出声让学生喝点水准备上课，他们乖乖照，刚走出教室，刘晓晓便开口：「予轩，你是怎么到的？」

        「因为你欠揍。」

        「你要是敢对别人说就完了。」她小声的咕噥。

        「我只喜欢你。」

        --

        学生有些失望，但等到家长来接的时候，又很高兴跟他们说再见，蔡予轩趁着空档，跟刘晓晓说了一下学生们的状况，特别是会哭闹的几个人，短短的时间她已经将学生的个摸得差不多。

        「不公平，大家都讲了，为什么只打我啊？」

        「张尚仁，难不成要跟你一起吗？你给我过来！」

        「吼，阿佑哥对予轩姐什么？」在送走最后一个学生后，游雅晶对着两人大喊。

        「阿佑哥原来是这样的人吗？」阿耀用平淡的语气说着。

        「欸，可是我教她的时候，她都没有问啊。」林宜欣显得有些委屈了，毕竟她教的时候，小云默默的学，问她可不可以都只点。

许久，刘晓晓找回声音，愣愣的问。

        一个半小时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许多学生跑到蔡予轩面前问她还会不会来，小孩对于约定是很看重的，她不想骗他们，抿抿回答：「我还要上班，不一定会来哦，但就算我不来，你们还是要乖乖上课。」

        「啊，你说小云吗？」她瞇起眼睛望向小云几秒，回答：「她是因为跟不上，没有自信，所以才不想，多建立她的自信心就行了，可能也要请妈妈多帮忙。」

        通常大人会以为他们想偷懒，他们怎么这么笨学不会，却没有认真听小孩需要的是什么，小孩的不会是真的不会还是看不懂题目，如果不会就教，教到他会为止，如果看不懂，就带他将题目看懂。

        她站在不远看着林宜欣带着学生重复动作，小云似乎跟不上，她缓缓举手，不禁欣的笑着。不知成效如何，至少是跨出第一步了，她内心松了口气，没哭、没闹，暂时忘记妈妈的存在是好事。

        关于幸福的决定。

        「谁、谁吃……」

        「果然出手了吗？就知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不乾不净的东西。」林宜欣鄙夷的看着他。

        「吃醋了？」

        等两人谈完，何澄佑来到她面前挑了挑眉，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受小孩欢迎。」

        几个人面面相覷，决定先上课再说，蔡予轩站在小云后，与她一同学习，小云有别于以往消极的态度，特别认真想跟上刘晓晓的动作，虽然差强人意，但在复习动作前，她再次蹲下对她说：「等下宜欣老师教的时候，有哪里不会要问，知吗？别害怕，学会比较重要，不是要给妈妈看吗？」

        她在安亲班理许多这种问题，特别是刚升小一的学生，每个星期六上正音班时，有因为不熟悉而不想来，也有因为害怕，更多的其实是因为小孩不会，当一个不会、两个不会累积下来后，他的成就感渐渐消失，就不想再学了。

        对于他最近时不时的告白，蔡予轩是有点免疫了，但不代表她听到的时候可以保持冷静，摸摸红到快滴血的耳尖，咬着不甘：「现在是把这句话当作你的口禪吗？」

        「你也不错啊。」她明明看到一堆小女生特别喜欢跟他玩在一起，想到这，不自在的撇过，她为什么要吃小孩的醋啊。

        瞬间，柜台变得乱哄哄的，蔡予轩一时没缓过神，忽然觉得要是这个世界有她的存在，一定会很开心吧。看着何澄佑终于追到张尚仁，并把对方压在地下，她微微扬起嘴角，大概下个礼拜开始的日本之旅就要出决定了。

        「别对我家予轩什么。」刘晓晓是这么说的。

        面对突然放大的脸，她吓了一，伸手将他推走：「没有，别靠这么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