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迎合别人，那些虚偽的事情只为了本可有可无的表面形象。但是你不一样，所以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我可以回自己。」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又是如何知我是真实的？」

        「我是不了解，可是现在我终于知自己心中想要的是什么。」竹雅说，「我之前一直都错了，以为交个男朋友当个乖学生就可以摆脱僵局，但是那些让我很空虚，愈来愈寂寞。」

        「说到底这都是人的本，所有的关係与互动都不是为了别人，而是自己。那些嘴巴上说漂亮话的人，伸诉着看似大爱的正义，谁知他们背后想要的是什么？能赤阐述直白的人不存在。就像你说的一样，你是个只考虑自己感受的人，你能发现这点很不错了。」

        「你也是好吗？自私的不只是我，你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说要自杀也是为了自己吧？」

        「没错，我很自私。我的自私害了我，害了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

        舒苇安静下来，竹雅等待着他。

        「他是我国中的朋友，我跟他在学校都是被霸凌的人，所以彼此都是对方唯一的朋友。然后有一次我们在学校附近被人欺负了，虽然在那个时候被欺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那一次他们抢了我朋友很重要的东西，然后他们追逐，戏弄着他，最后在路上出了车祸，他就死了。」

        竹雅心急速上升，听着舒苇的过去。

        「结果你知我怎么吗？我们学校在很偏僻的地方，说名字你应该知，你也是住在那个县市中的。那天下着雨，光线阴暗，驾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里没有监视，驾驶也没有行车纪录，只有我还有那些欺负我们的人知事情的真相。然后他们威胁我，要我包庇他们，我为了我之后可以好过一些，就帮助他们脱罪了。我说我的朋友是自己跑到路上的，跟他们一点关係都没有。」

        舒苇微微颤抖，但是声音始终平稳。

        「我大可以说出一切的真相，他们可以为此受到惩罚，而不是摆脱一切的罪过，但是我没有这么，我为了自己，为了不被欺负，自私地隐瞒了一切。我的朋友死了，我却还是想着自己。」

        竹雅看着舒苇握紧的拳，想要伸出手去握住，却在半空中收了回来。

        「我想我之所以要和你告白，不只因为我们有相似的地方，另一个原因是我想要成为像你这样的人，你不觉得女生很好吗？理这种问题如此容易，装装可爱装装傻，把自己用的漂漂亮亮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这就是你想要去死的原因吗？因为罪恶感？」

        「很难受，他无时无刻都会在我边，用他的怨念与恨意在我梦中在我脑海耳语，我知这都不是真的，他已经死了，但是那些非常真实。我想过不少方法，试过过，都失败了。只剩下去死这一个方法还没试过。」

        「他现在还在吗？」

        舒苇过了几秒才说：「还在。」

        「我不会阻止你去自杀的，我知我没有办法改变你的想法……」

        竹雅鼓起勇气，伸出手握住舒苇紧绷的拳，那一个瞬间舒苇整个人僵了起来。

        「可是你还是不要死掉比较好。」

        她听着舒苇缓慢的呼声，直到他的拳松开，然后他们十指交握。

        「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吗？」

        「都几点了才问这个？」

        「我只是在想，也许我们还可以再继续个几次。」舒苇转面向竹雅。

        「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

        他们再次相拥，没有松开紧握的双手，彼此渴求着对方的温，尤其是竹雅，她赤的紧贴着舒苇，浑发。

        「我还没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竹雅在舒苇耳边轻声问。

        「问这个要干嘛？」

        「生日对女生来说很重要。」